等飛機落地,她才迷迷糊糊的推上眼罩,瞇著眼睛看著窗外落地的停機坪,打完哈欠伸懶腰,眼底有淡淡黛青。
江離黑鴨舌帽黑墨鏡黑口罩,全副武裝,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
原本陳姐說讓小葉過來接她,她以麻煩為由拒絕了。
現已步入盛夏,花城的綠化區飄溢著白蘭花香,地標性建筑也是花團錦簇。
就連街道兩旁的決明樹枝條,也放肆地或斜或直的探出來,開一朵又一朵的橙色小花。
花城,果然是一所浪漫的城市。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全是。
對于花粉過敏的人來說,恐怕這里是噩夢之源;就像是北城人都愛賞冬天的鵝毛大雪,而她卻覺得度日難挨。
這世間本就無所謂好與不好,只是各有各的皎潔與浪漫。
——
回到家里,陳姐和小葉還有靜宜都在,看她回來了,一個個盯著她看。
“怎么都在家里?”江離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看著其余的三個人:“陳思齊沒給你們安排其他的工作?”
這是她提的要求之一。
“安排是安排了,這不是想著等你回來么。”
陳姐走過去,幫她摘掉頭上的帽子,“你把我們都安排的服服帖帖的,你自己呢,什么打算?”
江離沒正面回答,只說自己在飛機上什么都沒吃,讓靜宜去幫自己下一碗清湯面。
靜宜手腳麻利,動作快速,很快就從廚房端出一碗飄著清油的面,碗里還貼心的放了兩顆小白菜,還有一枚憨憨的荷包蛋。
江離安靜的低頭吃著,陳姐知道她是故意在躲避話題,于是笑她說:“我看啊,倒不如我去開個餐館,你們幾個跟著我去洗盤子。”
“也不是不行。”江離仰臉笑著應,筷子敲在碗壁上有叮咚的清脆聲響。
靜宜馬上接話:“我做家常菜很拿手,我可以做副廚。”
小葉不甘示弱:“我嗓門大,我可以站門口吆喝,還能順手收拾收拾喝多了耍酒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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