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冽的風吹過,吹得人心里拔涼,也喚醒了沈傾的神志。
她迅速起身撲到司憐月身邊,快速從口袋里掏出兩個小瓷瓶,將其中一個瓷瓶里的小藥丸倒出來,正想往司憐月嘴里塞,卻被司御寒扣住手腕不得前進半分。
“我還能信你嗎?沈傾。”
司御寒的眼神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涼薄、失望,還有愕然過去后那濃濃的審視。
沈傾知道,她剛剛維護秦九洲的那一個舉動,足夠讓司御寒對她的信任崩塌。
因為無論從誰看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她都好像是站在秦九洲那一邊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沈傾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壓著舌根滿心發苦,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分毫,依舊冷靜到沉靜,“你只能信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一刀太深了,幾乎致命!
就算司御寒不相信她,這里也沒有別的會醫術的人,也來不及將司憐月送去醫院搶救。
但是她的藥可以。
親人的性命當前,司御寒退讓了,他收回手,面無表情地看著沈傾接連喂了兩顆藥進司憐月嘴里。
一旁的紅葉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因為只有她,才知道這個藥的珍貴和來歷。
那是來神都之前,沈傾以為司御寒出事,把自己鎖在煉藥室里用無數昂貴稀有的藥材最后凝成了她的鮮血才煉制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