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正房內。
裴夫人為了女兒嫁妝的事跟裴老爺大吵大鬧,絲毫不屑收斂!這次事件她也虧進去不少,但她自始至終沒想過打女兒嫁妝的主意!
“你明知道她這段婚事多少人等著看她笑話!你竟然動她的嫁妝!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讓嚴不渭怎么看五娘!”嚴不渭尚且知道分家保護自己的東西,可見他為了錢財臉面都不要了,裴老不死的還敢動她女兒的嫁妝,還動了半數以上:“那可是五千兩!你拿什么填!你讓嚴不渭怎么看她!”
“我怎么知道事情會鬧到這一步!他愛成婚不成婚!”
“你說什么!你說的是人話嗎!你這個偏心偏的什么都不是的老東西!這是你該說出的話嗎?!說到底,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動五娘的嫁妝!”那都是她的嫁妝,他沒資格!
豈有此理:“你罵誰!”他裴仁多少年沒被人這么罵過了!
“我就罵你,罵你怎么了!”她女兒婚事已定,兒子還小!她就罵了!她早想罵了:“用我的嫁妝你不是男人!虧我的嫁妝你不是東西!心早偏到小妾肚子上的小人,你也只配跟那個妾攪合在一起,骯臟!”
裴老爺抬手就想打她!身份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別說撕破臉,口吐惡都很少,結果他結發妻子如此咒罵他:“潑婦!商家之女!這么多年都洗不干凈你身上的銅臭!”
“洗不干凈怎么了,你是少吃我的了,還是少用我的了,你干凈,你清高,你把嫁妝還給我!說我商家之女,你也不過是個破落戶,我們當初門當戶對!不是,是你高攀!你高攀我這個商家之女,要不是你接二連三求娶,我稀罕嫁給你!”
“你——”
“我怎么了!你破落戶!破落戶家養出來的破落東——”西!
裴老爺的手就要狠狠落下去!
“爹!”裴五娘大聲喊了一聲父親。
裴老爺的手生生收住!他要休了這個賤人!
裴夫人后怕不已,不是后悔罵了,是后悔沒叫幾個壯實的婆子護著,若是姓裴的真打她,她豈不是就虧了。
裴五娘將娘拽開。
裴老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將房門甩的震天響!以后休想他踏入這里一步!潑婦!
裴夫人追著裴仁還想罵,什么東西!
“娘,到底怎么回事?!”雖然撕破臉就撕破臉了,反正兩人在一起也沒什么臉,大不了兩人以后不說話,就算以后弟弟的仕途都不用爹爹出面,就更無所謂父親對她們大房什么態度。
裴夫人擦擦眼淚:“沒什么事,你那套房里用品師傅沒有給你趕出來,娘讓你舅舅給你備了另一套紫檀的,待會就送來了,娘覺得那套好,就用那套。”她商家最不缺的就是能用銀子買來的東西!
“好。”只是:“娘,我爹抵押了這座宅子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