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止兩年,你們領的這些剛開荒出來的土地,第一年本來就不用拿稅收,也就是說你三年不用交賦稅。”
“好!好!”
確實好,交不交賦稅都是次要的,第一年的營收不得在土地上起個住的地方,花糧食的地方多著呢。上面的政策一個連一個,但主要還是讓民生安定下來,不再流竄,這些年已經初見成效,領荒地的人也是一年少過一年。
輪到林河題的時候,也沒人為難,這樣的荒郊野嶺誰認識他,就算看了他的文牒,也聯想不到他是誰,代表土地的紙張畫著各種各樣便于庶民認知的圖案交到他手上。
林河題收起來默默離開。
……
開年后的朝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家國大事重新轉動起來,內閣忙的腳不沾地,各項措施一條連著一條發下去,該做的事多如繁星。
‘南地封神廟’的小事在一堆事情中,顯得微不足道,而且龔西成已經不當真了,所有參與其中的官員,也不怎么提。
因為事情當初是他們跟隨林大人的號召做的,林大人已經上位,具體怎么回事誰不知道,他們怎么敢冒那個頭,何況林大人將功勞記在了他們身上,每個人都官升一級,有的甚至不止一級,所以各地堤壩竣工、廟宇竣工,也沒人真去開門讓人供奉,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最近有人上書,提議將廟宇改建給各地防治瘟疫的據點,緩解每個郡縣的空置隔絕房籌建;也有折子提議廟宇地基扎實,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建河道偵測塔。
可林清遠在折子上批了‘通香’、‘準供奉’,并將籌建過程立碑刻文,同時供奉在寺廟內。
此折子一下發,所有參與南地堤壩建設的官員熱淚盈眶、痛哭流涕、高呼萬歲!
沒有參與的悔不當初,這是什么!這是一個家族的百年香火、真正的封神一役,是朝廷準了的封神事實。
林清遠想的更多,他希望以后再有這種大事,不要當個事一樣大張旗鼓的過來跟國庫要銀子,而是下面人自動上書,表示他們已經修好了,問問上面能不能為他們建一個廟。
他只要考慮是準他們建廟還是不準他們建廟這種小事,而不是處理一個遍布慘瘡、民不聊生的澤郡!
而且下發的折子中還有一句話,十年后加固堤壩者可追加碑文。
......
林府內。
宋初語送走眼眶通紅就要過來磕頭表忠心的龔西成等人,目光溫柔地摸著宋岐的小屁屁,主要是他這個姿勢也不適合摸其他地方。
說來這孩子也逗趣,有人在他會立即換個姿勢,出門也換個姿勢,但一回來就跟沒有骨頭一樣,而且依舊不開口說話,正月過完了也不開頭說話。
宋初語現在真相信他能一年不開口,哎,圖什么呀,他爹那是遭逢大變,小山嘛?宋初語覺得只能說被他爹慣的:“你爹啊,是真覺得他們應該被人記住,也是,傾盡全力的付出,一座廟他們值得。”
“林大人,林大人,您怎么越走越快了,林大人,您聽我說,封什么不是封,為什么不能是王爺,宋石的王位世襲罔替,臣這個,只要一個名號就行,真的,只是一個名號,不要俸祿、不要王府,就圖一個頭銜,再說臣祖上辛苦掙來的鎮國公府臣也不會給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