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語:“……”
如意看眼郡主的臉色,又垂下頭:“陳夫人咬定了陳二小姐是陶尚書的女兒。”
宋初語快佩服這個女人了,真敢說,置之死地而后生。
“陶尚書一開始當然不信,但是無論是時間還是陳夫人的證詞都沒有出入,久而久之陶尚書就有些遲疑……奴才覺得可能是因為陶尚書在流放路上出了點意外,今生不可能再有子嗣,現在有人跟陶尚書說他有位女兒,陶尚書不相信心里其實是想信的。”畢竟那可是看的見的子嗣,還長那么大了:“更何況陳夫人不惜承認她當年看不上陶尚書,一切情意都是假的,就是為了騙他,還說她也想做掉這個女兒,無奈她知道的時候孩子太大了。”
宋初語無語的看著林清遠:陶萬垠不能生育?
林清遠不知道。難怪陶萬垠事后那么快的就打聽了永伯侯府的事,原來他也想相信。
“陳夫人此舉讓陶尚書很多對付陳家的手段使不出來,陳夫人可能一開始,也只是想用孩子穩住陶尚書,讓陶尚書對付陳家的手段不至于太殘忍,但陳夫人沒想到女兒的牌扔出去后如此好用,陶大人所有計劃都停止了,甚至隱隱有給她犯事的女婿找關系的苗頭,所以陳夫人瞬間野心就大了,如今想讓娘家侄子也就是她的女婿,在官位上更進一步。”
宋初語還能說什么,高啊,可她現在好奇的是:“當年和陶萬垠談情的是孫大姑娘還是孫二姑娘?”
“奴才覺得應該是孫大姑娘,只是晚上和陶尚書……在一起的應該是孫二姑娘,兩人具體怎么商議的奴才不知,但猜也猜到一些,無非是孫大姑娘求到寡居在娘家住著的孫二姑娘那里,孫二姑娘沒守住孫大姑娘的蠱惑或者是利誘。”畢竟永伯侯府落魄,家里多個吃飯的姑奶奶,肯定要看大嫂臉色,不排除孫大姑娘有利誘的嫌疑在里面,所以晚上跟陶大人在一起的是孫二姑娘,而且奴才還派人查證過,十九年前兩姐妹在郊外同時住過一段時間,住所很近,有人還有印象半夜見過孫二小姐匆匆從主院出來。”
宋初語徹底服了,兩姐妹誰也不無辜:“那現在陶萬垠回來了。”還是衣錦還鄉:“孫二娘子怎么不去找陶萬垠?就算不為她自己,能不為了那個孩子?”
如意覺得:“回郡主,奴才也這么覺得,所以派人試探過賣花的婦人,她可能……未必知道當年晚上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誰,或者,孫大姑娘根本沒有跟她說實話。”
“孫大姑娘可以啊!”
如意笑笑:“誰說不是,還陰錯陽差的拿捏住了陶尚書的弱點——孩子。”陶尚書年紀大了,這些年從來沒有奢望過擁有自己的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哪怕只是一個可能,陶尚書也想多看幾眼,夢做的長遠一些。
何況,這件事在孫大姑娘這里早已天衣無縫,唯一的變數她妹妹還被她除了,所以她說這個孩子是誰的就是誰的,就是陳大人如果不是親眼見過進陶萬垠房的是小姨子,恐怕也會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