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督檢的案子處理的很快,抄收所有貪墨的銀兩,罷免陳家業官職,收押三年;陳夫人同時被查出收受賄賂的鐵證,一并交出貪墨銀兩,收押一年。
陳家所有宅院被查封!銀兩充公!一夕間,陳家樹倒猢猻散,陳老夫人在孫子的攙扶下哭暈在查封的大宅外。
孫金州的事也很快有了定論,拔出蘿卜帶出泥,雖檢舉有功,但自身污點重重,限其半個月內繳清所有貪污銀兩,否則收押一年。
孫金州被放回去后,身上帶了不少傷,孫夫人哭著讓人去請大夫,孫金州說什么都不要再回刑部的牢房里,哭求著父母籌借銀子。
孫夫人心疼得不行,拿出了家里所有的家底,可永伯侯府本就是落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侯府,哪里來那么多銀子。
孫夫人夜里哭著求到兒媳婦面前:“萍兒,萍兒,娘知道你不容易,你也不愿意認陶尚書為父,可現在不是咱們任性的時候,你要為金州想想辦法啊,金州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希望他再進去吧,他受不住的,家里什么情況你是知道的,娘就是把家底掏出來也沒有多少銀子,你委屈一二去求求陶尚書行不行。”
陳萍兒見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我……”
孫夫人看著她著急,翌日就去了牢房看望小姑子。
孫雨娘聽到有人來看她,急忙沖到柵欄處:“萍兒是你嗎!萍兒,你是來放娘出去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萍兒的母親,陶萬垠怎么會真看著她坐牢!
孫夫人慢慢的從光亮處走出來。
孫雨娘頓時如斗敗的公雞,又不甘心的向她身后張望,萍兒呢!
孫夫人看著衣衫破敗明顯被用了刑的小姑子,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萍兒呢!萍兒呢!萍兒怎么沒有過來!”
孫夫人驟然停下腳步,帶在籃子里的東西沒有遞上去,看著牢里的女人。陶尚書真的和小姑子有過什么還生了一個女兒?
陳夫人大喊:“萍兒呢!萍兒?”
“你找萍兒做什么?”孫夫人心里還有一絲希望。
“什么時候輪到你問我了,萍兒呢!讓她來見我!”她一定要出去,她要出去!這些人怎么敢給她定罪,她兒子是國子監生,她是正四品官員的夫人,她不應該在牢里!
孫夫人看著她,突然開口:“陳家被查抄了,你兒子也從國子監退學了,你為什么會落到這種地步,是因為陶尚書?”
陳夫人聞瞬間覺得天都塌了,長子怎么會從國子監退學,他學業那么好,將來要出人頭地供她當老夫人,兒子怎么會從國子監退學!“不可能——”她不會連唯一的希望都沒了。
“怎么不可能,家里有人作奸犯科,其子嗣不可入國子監,陳英難道不該被國子監除名?”
陳夫人臉都白了:“我要見萍兒,我要見萍兒!”
“陳英被退學,你見萍兒做什么,見了萍兒他就能進國子監了?”
陳夫人目光警惕的看向長嫂,這個有利益就往前撲,沒利益就一副惡心嘴臉看人的人!若非如此當年孫雪娘也不可能答應她的條件,這件事當然不能被對方知道。
陳夫人不說話。
孫夫人笑了,不依不饒:“萍兒都告訴我了,她是陶尚書的女兒……”
陳夫人頓時看向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