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氏遞了拜帖,她立即準了:“一錦的傷可還有大礙。”
葉氏沒想到君主還記得他的名字,感激不已:“回君主,多虧君主惦記,太醫也盡心,并沒有惡化,只剩將養了。”
“那便好,秋試不能下場可惜了,那幅樵夫圖題詩和作畫都不錯,這樣,等他手臂好些了,讓他去如意那里看看,先鍛煉著,下次再參試就是。”
“多謝君主。”葉氏已經跪下,不禁嗔道:“君主看這孩子都高興傻了不知道謝恩了。”
一錦急忙跪下:“多謝君主恩典。”他沒想到君主不單記得他名字,還準他入仕:“謝君主恩典。”
“起來,起來。”是葉氏用心了,一錦是伶人,自然學了些魅人的詩詞才藝,但那些東西拿不到臺面上,可短短三年,他能與各地而來的文人墨客一較高下,無論是葉氏還是他自己定然都要足夠努力用心才行,所以這個機會,是他們應得的。
葉氏起身。
一錦自然去扶,又放開。
宋初語的目光在兩人短短相觸的一瞬看了一眼,她自然也會將該給的補償給到這些夫人:“莊嬤嬤,如意呢?”
“回君主,如意今天外面有事,一早就出宮了。”
“等他回來,跟他說一聲一錦的事。”
“是。”
“君主費心了,多謝君主。”
“謝君主恩典。”
……
林清遠的手搭在郡主的肩上,略帶薄繭的手指觸碰著她身上柔軟的布料,慢慢的摩挲。
宋初語半靠在貴妃椅上曬太陽,知道是他,眼睛都沒有睜開。
林清遠見狀,手指一點點向上,指背貼在她臉頰上:“我剛才看到出去的人了。”不愧是如意挑選的人,歷屆探花郎也難出其右,聽說他們這些人還在龔府大少夫人的院子里伺候,就是沒有另立門戶的意思。
不過也對,郡主送過去的人,他們自然要小心對待。
“怎么,想起你后院還養著三個了?”宋初語可沒有將人送走,現在還在林府做活:“怎么樣,就是這么大度。”
林清遠頓時覺得頭大:“多久的事了還提。”
宋初語將臉靠向他手背:“要不我也在后院放幾個男侍?”
林清遠捏住她耳朵:“我,小山、囂囂,還不夠多。”
“哎呦,別提囂囂,我頭疼,聽到他的名字頭就疼。”
“給你揉揉……”林清遠的手剛欲……
“娘,娘,娘您在哪?!給您看個好玩的!娘!娘!”噔噔噔的奔跑聲從這頭傳到那頭。
宋初語不得不將頭擺正:“這是回來了……”
林清遠也收回手,站直,順便將初語的肩頭撫平,兩人都沒有在孩子面前親近的習慣:“喊什么!這呢!”
宋囂箭一樣沖進來,直接跳到娘親身上,神神秘秘的打開一點自己扣著的手:“娘,您看,蚱蜢!我路上抓的!”
宋初語透過一點點縫隙,只看到小兒子指腹上被蚱蜢腿彈的點點紅痕,但他卻穩穩扣著沒讓這小東西跑了,也沒因為疼把這小東西弄死,看來是真喜歡:“嗯,好看,個大。”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好看!多有精神!”宋囂跪在娘親腿上,瞇著一只眼看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