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語臉色先冷了幾分,劉雅風是越過越回去,嫁女兒就好好嫁女兒,她想做什么?她當年做的那些錯事還不算,如今還要靠女兒的婚事給她撐臉面?她想過孩子的處境嗎?
江箏也不高興劉雅風的做派,但到底情分還在,還是把她的訴求告訴了君主:“她急著拜會您,也無非是想給她女兒提提身價,五娘那里她也去了。”
宋初語喝口茶,冷靜一二:“孩子怎么樣?”
江箏別有深意的看君主一眼。
宋初語疑惑:“有什么不能說的?”
江箏笑了:“好看,我第一眼見都看呆了,小姑娘長的非常好,咱們上京城也算人杰地靈,說到世家貴女們的容貌,最出挑的莫過于柳家那位花魁娘子生的庶女,可雅風姐的女兒比之更勝三分。其它方面嗎,只見過一面,不能看出什么,但見著知書達理、安安靜靜的,比雅風姐看著懂事。”有那樣一個娘,不懂事也難。
宋初語自然懂,可是嫂子看她的眼神:“你不會是覺得——”
江箏覺得有可能,太子選妃,未來的……論身份,誰有太子身邊的女子身份尊貴。劉家又有如此出挑的女兒,想送到太子身邊不是沒有可能,現在做個嬪妾,未來若是得寵生下一兒半女,什么沒有可能。
宋初語簡直:“你還是想想你家的鐵球吧,我看不是沒有可能。”
“那也肯定不是雅風姐的第一人選,您別那么叫他,回去又要跟我急了。”
“好像你叫少了一樣,蹲蹲都要跟你急了。”
兩人說到兒女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那您見不見?”
宋初語放下茶杯:“她要過來磕個頭也不是什么大事,來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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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府內。
如今的劉府還保留著原來的府邸,但已經沒了當年門庭若市的熱鬧。
劉府現在的當家人,劉雅風的大哥劉橫,不過是六品官員,靠著與幾位王爺和伯爺的關系,勉強在各家大小宴席上還有一席之地,但府里的用度、馬匹、仆人數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可即便如此,劉家的眾人看沈家來的一行人,也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沈家與劉家比,差的不止吃穿用度上的那一點。
劉府偏院內,沈落夕推開窗,一張芙蓉面讓窗外的雨景都落了下風:“姑姑,上京城的玉珍糕真好吃。”她將窗簾卷起,眉目溫柔,如詩詞小卷美不勝收。
沈姑姑便笑了起來,她們小姐一個姑娘撐著一個家不容易,如果不是小姐在,夫人的那點嫁妝恐怕都保不住:“小姐,能不好吃嗎,十個銅板一點,這么小半包,用了一百多個銅板。”
“這么貴。”沈落夕看著外面的雨景:“還是不要買了。”
“小姐勿要貪涼。只是一份玉珍糕而已,等姑娘有了好姻緣,上京城的好東西還要都嘗嘗呢。”
沈落夕沉默不語,誰家又是傻的呢,她剛到舅舅家時,表哥還想求娶自己,不是一樣被舅母斥責了回去,舅母家尚且看不上她的出身,別人家又怎么可能愿意。
沈落夕并沒有母親那么樂觀,母親企圖用她攀附一門好親事,穩固她在家中的地位,她何嘗不想謀取一個好親事,助大哥哥一臂之力,可哪有那么容易。不過是她們一廂情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