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發生什么事了,和我們說說。”
蘇怡寧斷斷續續的說不清楚,陸時宴和顧臨川兩個人根本沒有聽明白她說了什么。
宋南霆笑累了,安靜下來,抬頭望著蘇怡寧,眼神要多冷就有多冷。
“你們知道我一直以來對蘇怡寧很好,因為我以為當初我被人打得半死的時候是她給我打的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難道不是嗎?”
陸時宴反問,宋南霆掉頭望向床上臉色慘白的蘇怡寧:“蘇怡寧,你說呢?”
蘇怡寧不安極了,眼淚叭叭的往下流。
“我沒有想騙他,當時他被急救車送進醫院,我正好過去給我媽買藥,看到他在急救室里,我就守著他等他醒來,誰知他醒過來就說是我救了他。”
“那時候他和我關系不好,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我就沒有否決,但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救了他啊,都是他自己認為的。”
“我就是想和他好好的,我們和時宴哥一起長大,應該好好相處才是。”
蘇怡寧說完,顧臨川第一個受不了抬腳狠踹病床。
“神他媽好好的啊,你是騙人騙上癮了嗎?不是算計人就是騙人,最后還一個勁兒的委屈,你到底委屈什么?南霆為你做了多少事,你難道沒張嘴嗎?說一句會死嗎?”
顧臨川望著蘇怡寧的眼神說不出的厭惡:“蘇怡寧,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要是我打女人的話,一定打死你。”
蘇怡寧臉色更白了,她不害怕宋南霆發瘋,也不害怕顧臨川的憤怒,但她害怕陸時宴不理她。
“時宴哥,我,我錯了。”
陸時宴望著床上的蘇怡寧,眸光說不出的失望,他望向顧臨川:“帶南霆出去,我想她談談。”
顧臨川又抬腳踹了一下病床,拽著宋南霆出去。
后面病房里氣氛說不出的冷,蘇怡寧不敢大聲哭,只敢時不時輕輕啜泣一聲。
床前陸時宴冰冷的開口:“把眼淚咽回去,別逼我罵你。”
蘇怡寧一下子不敢哭了。
病房里,陸時宴冷幽幽的望著她,好半天才開口:“蘇怡寧,你究竟還瞞了多少事?”
蘇怡寧心里一沉,用力的搖頭否決:“沒了,沒有了。”
陸時宴狐疑的望著她,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話。
他望著蘇怡寧,想著小時候的她,忍不住狐疑的開口。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不是小時候的月月,她活潑陽光又心地善良,怎么會是你這樣心地惡毒的人呢?”
蘇怡寧僵住了,望著陸時宴無聲流淚,好一會兒她哽聲開口。
“時宴哥,你沒有過過我的日子,根本不理解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說完低頭望著自己的指尖,慢慢的掐著手指說著過往。
“當初蘇家人把我接回來,并不重視我,他們家重男輕女,直到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們才對我稍微重視點,可每次說的話都是讓我討好你,讓我跟你要資源。”
“時宴哥,我不想張嘴跟你要資源,可每次回到家,他們就冷落我,一家子不理我,有時候甚至不給我飯吃,我只能追在你身后討好你,可是你那么冷漠,對我也愛答不理的。”
“我心里說不出的難過,每次只能假裝沒看到,依舊像一只瘶皮狗似的賴在你的身邊,因為不賴在你身邊,我的日子更難過,后來我學會了討好巴結所有人,包括你包括蘇家人,還有你的那些朋友。”
“你說我不好,我也是被形勢逼的啊,若我有疼我愛我的父母,有知心的朋友,我又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連自己都討厭的樣子。”
她說完抬頭,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