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軒擰了眉毛,“這個婆子硬闖你的浴房?”
林恬兒點頭,眼中有著委屈,只恩了一聲,再多一個字都不用說,便足以讓國公爺和宋寧軒怒不可遏了。
宋淵最后的容忍徹底耗光,他手重重拍向桌案。
“嫻雅,這就是你管理的國公府,你調教出來的好奴才!”
楊玉簪辯解,“國公爺,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您不能這般武斷評價我啊!”
“武斷?真以為這府上我多年未歸就處置不了了嗎?從今日起,收回嫻雅夫人的掌家權,大小事宜先交給白執事,待軒哥大婚后,交由大兒媳婦長家!”
“不,憑什么!我為這個家日日操勞,就算你剝奪我的掌家權,也該是世子妃掌家。”
宋淵已經不想再揪扯這事,大手一揮,“這個府里,還不容有人反駁我!”
白執事客氣上前,對嫻雅夫人道,“還請您交出鑰匙,別讓國公爺生氣了。”
楊玉簪不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她籌謀這么多年,府中的下人全部換成了她的人,可她今日做什么事都是捉襟見肘。
她看著白執事那張虛偽笑容的臉,從懷里拿出庫房鑰匙直接摔在他臉上。
“別得意,這鑰匙我早晚能拿回來!”
宋淵本要離去,看到她臉上帶出的恨色,覺得這個家要是想安寧,他應當再心狠一些。
“從即日起,你就在院里思過吧,一個月后再出來,對外我會宣稱你病了。”
楊玉簪憤怒上前,“你要軟禁我?”
宋淵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也是為了這一府上下好,一個月后,大兒媳掌家應該也順手了,那時你再出來。”
他的對于楊玉簪來講,冷酷又絕情。
“宋淵,有能耐你就圈禁我一輩子!”否則,我就會讓你后悔。
宋淵現在只后悔不該躲在軍中圖清靜。
今日國公府的荒唐事,一件接一件,他才知道,這些年他做錯了什么。
宋淵強勢起來,根本不用府上的人動手,他帶回來的二百個親衛都在那呢,誰能不怕國公爺!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為虎作倀的貴嬤嬤,對宋志道,“將這人拉出去,不敬少夫人,重打三十大板。”
宋淵發完話便回前廳了,賓客可沒散呢,多少人都是摯交,他必須相陪。
宋淵這一次處罰果斷,也算是直接幫林恬兒立了威,日后府上的下人誰敢不敬重少夫人的,貴嬤嬤就是他們的下場。
宋寧軒懶得看虛偽的女人作戲,單手攬住林恬兒的腰回了修竹軒。
路上,他牽著林恬兒的手有些用力,眉宇間的厲色并沒有因為嫻雅被軟禁而舒展。
林恬兒伸手在他眉間輕輕點了一下,“她都遭到報應了,你怎么還不高興?”
“不過是軟禁一個月,奪了掌家權,相比起母親所遭受的苦,她受的這一點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林恬兒知道,他心中的恨極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淡化的。
“寧軒,我相信這世上有因果輪回,惡人早晚是會遭到報應的。”
宋寧軒點頭,“恬兒,一會我送你回院子,還要到前廳去相陪,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他沒有問恬兒,陸昭涵的事是怎么做到的,因為就算今日恬兒不出手,他也是要將這些人趕出府的。
林恬兒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我自己回院就好了,你安心幫國公爺待客,今日不能再出事了,我一會叫人熬了醒酒湯給眾大人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