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對七老爹道:“您這腿,有很多種治療方法,最節省的辦法就是每日用燒熱的艾草水泡腳。您等我,現在去采一些回來。”
水燒熱,放進采回來的艾灸備著,林恬兒起針。
“七老爹,今日我給你施過針后,就能下床走動了。日后,你每日睡前再用燙腳的熱水加上艾葉,泡上一柱香,在腳踝、腳底和膝蓋處多按摩,陰雨天再犯病也不會這樣痛了。”
七老爹一連應是,心中其實沒有多相信的。
他這腿,哪能是治一次就好的。
等林恬兒二人走后,他泡完腳,隨手就端了盆子往外潑。走到院外時人有點發懵,隨后低頭看著自己一雙老寒腿,不敢相信的又原地踏步了兩次。
“神了,真神了,我腿真的就不疼了。”
林恬兒出了七老爹家,一直垂著頭思索心事。
宋寧軒忍不住問她,“怎么了?你不是說他的腿無大礙嗎?”
林恬兒點頭,“我在想,光泡腳總歸法子慢,濕氣不容易祛除蹙,如果用艾灸來熏烤,應當更回事半功倍。”
她想到這,就去扯宋寧軒的衣擺,“快走,去你家。”
宋寧軒蹙眉,“去我家做什么?”
“我家院里有那么多陳年的艾蒿,你給我拿幾張用過的廢紙,我要做艾柱。”
宋寧軒被她拉著走得很快,不由得好笑。卻突然發覺,自己并不排斥她的靠近與碰觸。
他不明白這是一種習慣,還是什么?
林恬兒取回紙后,一整天都貓在家里做艾柱,一直忙到了晚上,實在看不清楚事物,她才停了手。
看著摞成一小堆的艾條,成就感十足。
“等明日,就能送給鄉親們使用了。”
這時,蕭苛帶著他的兩個侍衛從山上下來,馬兒兩側掛滿了獵物。蕭苛瞥了一眼遠處林家那破舊的宅院,從馬身上扯下一條灰兔。
“你們將馬兒牽回去,我去一趟前院。”
侍衛左前為難,“老夫人要是問起來又該不高興了。”
蕭苛蹙眉,他覺得戰場六年都沒回家這半個月煩心事多。
“再怎么不濟她也是我未婚妻,不能不管。如果母親問起,你就說咱們家這樣好吃好喝,對她不管不問,讓鄉親們知道了會覺得我蕭苛冷血,于我名聲不好。”
侍衛應了一聲,“成,那我就這樣向老夫人回稟。”
宋寧軒拎著灰兔走過來,被守在門口的蕭荊花當面攔住。
“蕭將軍,沒事好好管管你的未婚妻,別整天的勾引其他男子,真是看了叫人惡心。”
蕭苛臉色當即一沉,“說話要有證據,平白誣蔑我未婚妾氏,別怪我不給你家兄顏面。”
“哼,你就維護她吧,哪天你頭上長草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蕭苛臉色沉得難看,腳下的步子越發地快了,幾個闊步就來到林恬兒家門前,恰好看到她拎著東西去敲宋寧軒的家門。
“林恬兒!”
他追上來,怒斥道:“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別以為放任你自己住,你就可以隨便與男子來往。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