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幫忙,我都考慮好了。那房子就算能敲定下來,也要修繕一下,翻新過后,還要采辦家具,不可能立即就住進去,我就利用這段時間,在鎮上擺攤。順便帶動一下鄉親,由他們替我出原材料。”
宋寧軒對做生意不太懂,林恬兒就給他解釋,什么是半成品,就是別人把她要賣的烤魚,烤肉全都串好了,她負責最后上料和烤熟。
前期準備活計,又累又耗工的,都有人做,她最后弄熟就行。雖然會少賺一點,但是不用那么辛苦,所需的食物也能保證供應充足。
“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懂得如此多。這回,那些得了你好處的鄉民,怕是更要感激了。”
林恬兒恬靜一笑,“我不求她們對我感激,只需她們認真做事,互利互惠罷了。”
宋寧軒就喜歡她這種居功不至偉的性格。
天氣晚了,他們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三間房住下,累了一日,各自睡得都很安穩。
燈下,宋寧軒拿出二人的婚書,展開,看了又看。
雖是權宜之計,但又何嘗不是他在乎的。
他用手在紅紙上撫平,喃喃,“恬兒,我還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等我。”隨即他將婚書折好,小心地收了起來。
蕭苛在林恬兒家院門前守了一整夜。
他不知道林恬兒去哪了,為什么會與宋寧軒夜不歸宿?
有人說看到他們進山了,還有人說看到他們進城了,他不知去哪找,就在這里守著。
他要看到林恬兒,第一時間告訴她,如果愿意,他蕭苛愿意只娶她一人。
可是他等了一夜人也沒有回來。
蕭老太太托著虛弱的身子找過來時,就發現兒子像個枯木頭樁子一樣,定在那。
只一晚,臉上就多了許多滄桑,之前的意氣風發竟然半點不見。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這站了一晚啊?”老太太身子虛,看到兒子在林恬兒家門前守了一晚,就氣得手指打顫。
林恬兒家院里安安靜靜地,一看就沒人。
老太太伸手就往蕭苛身上錘,“老娘問你話呢,你在這賤丫頭院前站一晚上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老娘擔心死。”
蕭苛看了一眼母親,神色帶著木然,“娘,你怎么來了,這里風大,先回家再說。”
蕭老太太一邊被蕭苛帶著往回走,一邊數落兒子。
“你離那死丫頭遠點,娘看著她就晦氣,沾上她就倒霉,這婚退更好。”
但蕭苛不死心,他找不到林恬兒,一刻都不心安,勉強糊了一口飯,起身又出去了。
縣城里,林恬兒難得睡了一個大懶覺,醒來又有人準備好了熱水洗漱,第一次享受被人伺候的生活。
“小二,和我同住的兩位男子可起了?”
“小娘子說的是你家相公和那位管事大人吧?他們早就起了,還叫小得把這個給您,叫您換了。”
林恬兒接過托盤,發現上面疊著整整齊齊的一身衣服,衣裙皆是大紅色的,有金線鎖著繁雜的花編。
一看這顏色,她就有點懵。
“啊,這……”
宋寧軒已經走了進來,他雖然還是往日青灰色長袍,卻在頭頂發髻處換成了大紅的綁帶。
公子美如玉,艷紅色把他一張清俊的臉襯的更加公子世無雙。
林恬兒一時都忍不住看呆了。
“怎么,不喜歡?這可是為夫大清早特意為娘子挑選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