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你罵誰難看!我再難看,有你難看嗎?你有婚約還勾搭宋秀才,你不知廉恥!”
“你這個骯臟的下賤貨,就是你勾引他才娶的你。你們說的那些,都是欺騙眾人的說辭,我知道其實你倆早就滾到一處了。”
宋寧軒忽然回頭,眼神如刀一般看向她,“蕭荊花,你再空口無憑胡亂講話,我便去官府告你誹謗,到那時后果自負!”
宋寧軒的恐嚇終于讓蕭荊花住了嘴,也成功地影響到了二人的心情。
倆人回到林恬兒的住處,隨便收了一番,挑了一些有用的搬到宋家宅院。
本還想繼續搬米面的,看看到蕭苛如兇神一般,站在遠處一瞬不瞬地盯視著他們,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二人商量,干脆找時間將中間院墻打了,從里面運,就不走外面了。
到了宋寧軒家的大宅,怎么說也不是當初借住時那樣,湊合幾日就行了,得收拾出一個正兒八經的屋子才行。
于是就將西廂堆放雜物的房間打掃了出來。
畢竟是多年無人居住了,墻皮斑駁,門窗都要修繕。
三人一起忙活,到了傍黑天才有了大致模樣。
天黑下來,林恬兒去廚房做晚飯,出來喊人時,就發現她的小屋變樣了。
下午三人不過重新糊了墻紙,換了窗紙,這會窗前掛著全新的粉色紗幔。
小炕上鋪著全新的床布,帶流蘇床圍,外罩了對繡花開富貴全新的水粉色羅帳,床角立著水粉色侍女宮燈。
嶄新的洗臉架,銅盆,最最讓林恬兒驚喜的,是床榻上放著一雙簇新的,嵌著米粒珍珠合歡花芯的繡鞋。
林恬兒眼睛微微濕潤。
明明他們都說累了要休息,她才去洗手,張羅做晚飯,沒想到回來時,她的小屋竟然煥然一新了。
宋寧軒無聲地來到她身后,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卻幾次克制,只是貼身站住。
“喜歡嗎?”
林恬兒轉身時,眼中有淚,“我們一直在一起,這些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宋寧軒掏出帕子,輕嘆一聲,“只做到這一點,就感動了?”
林恬兒胡亂擦了一下臉,“你看著是小事,可在我眼里,這事跟本不能用大小來衡量。”
是心意!
從來沒有人如此為她著想過,還如此地周道。
宋寧軒將她拉到床邊,“時間倉猝,能做到的只有這些。
顏色他不滿意,樣式他也不滿意,想安一個梳妝臺也沒置辦到。
他拉著林恬兒,“試穿下新鞋可滿意。”
他拿起鞋,就要替林恬兒換掉,嚇得林恬兒不住地往后躲,“不用不用,哪能讓你做這些。”
宋寧軒半蹲在她身前,仰頭看她,“沒關系,我娘說新婚第一天,丈夫應當替娘子穿鞋。”
這寓意著要帶著她走向自己,二人會共同走向似錦的未來。
林恬兒心里告訴自己,要克制,不要胡思亂想,可當宋寧軒親手地替她脫掉舊鞋,穿上新鞋子時,她還是忍不住咬住了唇。
“宋寧軒,我們不過是契約成婚,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