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再看向古月蘭時,就發現她這人走路姿勢不太對。
她們這種從小當作名門閨秀養大的小姐,不說走路蓮步輕移、裊裊婷婷,怎么也不會是現在古月蘭這種如隨風擺柳一般,將胯骨扭得如此夸張。
都說女人經歷過男人后,走路的姿勢就會變。
林恬兒想到此當即恍然,她以為在古代真的都恪守禮節,原來也有這種膽大妄為的人,難怪她與蕭苛尚未成婚,就常到蕭家村小住。
哎呀,這古月蘭還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自己不守禮法在先,與府中侍衛茍且在后,還有臉造謠她與宋寧軒有問題。
這種女人真是惡毒又不要臉。
今日若蕭苛事實論事就罷了,要是二人合起來害她,就別怪她誰的臉都不給。
她不動聲色地收斂好情緒,隨著趙夫人一同進了一間幽靜雅室。
片刻后,蕭苛被人請進房來,看到林恬兒與古月蘭同在,他驚疑地表情上很快多了一絲郁卒。
“趙夫人尋我何事?”
趙氏看了一眼林恬兒二人,起身叫蕭苛進了內間,再出來時,看向古月蘭的神色便不太友善。
“宋氏,個中緣由我已清楚,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林恬兒起身回禮,“這也多虧趙夫人為人公允,比之您的信任,我受得這點委屈算不得什么。只是剛剛趙夫人說,如果是我名聲有損將不配留在趙府,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毀我清譽之人同樣不配留下同席!”
趙氏一瞬間有些為難,畢竟古月蘭的父親是……
古月蘭大吼,“林恬兒,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跑到蕭苛面前,不依不饒。
“蕭郎,林恬兒她真的是太過分了,怎么說我也是她未來嫂子,她怎么可以因為我說錯一句話,就想趕我離席。將來我有還何顏面再在小姐妹之間立足!”
蕭苛沉著臉不作聲。
古月蘭越發哭得梨花帶雨,“蕭郎,我才是你未來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向著她說話而不幫我!”
蕭苛掙脫她的拉扯,剛毅的臉上神色漠然,“我幫理不幫親,你們一個是我未婚妻,一個是我蕭苛義妹,我偏心誰都不對,不如實話實說。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結果不滿意,當初就不該胡亂語!”
古月蘭整個人都傻了,她手點指著林恬兒,質問蕭苛,“你還放不下她是不是?所以才會幫著她害我。”
蕭苛被說中心事,臉上莫名一紅,用力呵斥她,“再胡說八道,我直接送你回府!”
倆人的爭吵讓林恬兒煩不勝煩,她見趙夫人這就走了,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
“官官相護,還真是展現得淋漓。”
今日趙氏的做派她能理解但不能原諒,將來趙夫人要真求到自己,就別怪她不會盡心盡力相助了。
就比如那盒用瑤池水做出的仙水露,趙夫人別想再用第二盒。
她懶得單獨與那二人相處,便也避了出去。
后園的一眾小姐見她無事人一般出來,趙夫人也沒有命人將其趕走,還有什么不懂的。
有些人就想打她手中仙水露的主意。
林恬兒有了與植物溝通的能力后,那些站在花架前交談的小姐們說了些什么都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說那個什么仙水露真的那么管用嗎?”
“管不管用你去要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你爹是參知,她一個商女敢不給你?”
林恬兒對天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是怎么想得,一個參知女兒也想白要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