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想了想道:“我在想,無論到何時皆是民以食為天,我想繼續做吃食生意,至于賣什么我打算看過鋪子之后再做決斷。”
何況她現在本錢少,盤活一個生意快速盈利,做吃食是最好的選擇。
宋寧軒見下人將熱水備好了,溫柔地應著,“好,明日一早趁著涼爽,為夫陪恬兒過去轉轉。”
林恬兒笑著點頭,進了凈房準備沐浴。
喜鵲留下人伺候用水,一臉羨慕地道:“家主對夫人真好,不但允許夫人外出做生意,還親自陪夫人看鋪子。”
林恬兒笑著打趣她,“這就讓你羨慕啦。”
喜鵲見夫人這都不知足,忙道:“夫人是不知別人夫妻之間如何相處的。奴婢待過好多人家。那些個有錢人家老爺都仗著自己有兩錢,三妻四妾的往回娶不說,還不許女人輕易出府。
那些做小妾的更慘,買回來便安置在后宅里,除了初一十五給夫人請安,連小院都不許跨出半步。哪像夫人這樣自由,不但可隨意出府,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恬兒知道古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沒成想當家主母也這樣不得自由。
“如果成親被約束得這么厲害連支配自己的自由都沒有,還不如永遠不嫁人。”
喜鵲似是聽到了什么離經叛道的話,驚得差點沒讓熱水燙到。
“夫人怎么會這樣說?女子要是不嫁人會連活路都沒有。除非像奴婢這樣找了人家做工,有錢讓父母交人頭稅。再不然就是上山出家當姑子,不然是都要嫁人的。”
林恬兒聽了一陣惡寒,好在有寧軒救了她。
喜鵲一邊勾兌著水溫,一邊不無羨慕地道,“原想著過兩年聽父母的話,隨便就將自己嫁了,左右女人都是那個命。可現在奴婢看到夫人過得這么幸福,奴婢就不想嫁人了。”
林恬兒今日和喜鵲多聊了兩句,忍不住問。
“見我幸福怎么還不想嫁人了?”
喜鵲想當然地道:“這世上哪還能找到像家主這樣的相公啊,我都在外面跑習慣了,忽然讓我整日圈在家中不讓出門,我肯定受不了的。更何況我也想賺銀子,只有自己有錢,在家中腰板才硬。”
最后一句話是她小聲嘀咕的,她這個感慨來源于林恬兒。
因為喜鵲發現家主雖然長得俊,又會讀書。可和夫人比起來,沒有夫人會賺錢,所以才會這樣寵著夫人。
林恬兒贊同地道:“你這話說得對,有錢就是硬道理。”
她想著,既然喜鵲這么有遠大的理想和目標,那她新店開張后,就給喜鵲找一份賺外快的差事,讓她的荷包也鼓起來。
沐浴過后,林恬兒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多了。
外面悶熱,她不想出去。寧軒在看書,林恬兒索性就待在房中休息,她將今日收到的那一匣藥材拿出來,試圖與幾株藥草溝通。
她將感官打開,努力感應方盤中藥株的生命力,可惜的是,這些藥草除了散發出它們該有的藥性外,已經沒了溝通能力。
林恬兒不死心,將瑤池水倒進銅盆里,將幾株藥都泡了進去。
藥材的特性更加濃郁了,卻依舊無法與她溝通。
不能溝通的藥草說明已經完全喪失了生命了,饒是她用瑤池水去泡也無濟于事。
葡萄一個跳躍便躥上茶桌,對著銅盆里的藥材“嗷嗚嗷嗚”地叫著。
林恬兒聽出來了,他在說,“要吃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