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三觀都要碎裂了。
她種下的人參原本就有十五年之久。
十年到十五年的人參質量都是天差地別,可她不過進屋轉了一圈,這會人參不但生長出了莖、葉和果子,葉子片也掉落了十片。
識藥草的人都清楚,人參一年掉一次葉,次年再生,每脫落一次人參的蘆頭就有一個疤,行話叫蘆碗。
也就是說,她進屋的這一瞬間,這些藥至少過了十年之久。
天啊,葡萄的便便到底是什么逆天藥效?
林恬兒一邊看著她的藥株喜滋滋地笑,一邊暗忖:“我要是有一片地就好了,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我就能成為全慶朝的第一藥商。”
她笑得有點得意忘形,喜鵲一臉好奇地走過來望著花圃,“夫人,這里什么時候多了這些花草啊?”
喜鵲突然出現讓林恬兒嚇了一跳,她半點心虛也無地道:“啊,這是我出門帶回來的寶貝,日后這片花圃我自己打理,你負責告訴所有人,叫他們就不用管了。”
喜鵲不疑有它,畢竟她比夫人回來得晚,也許是夫人回府路上買的也說不定。
但有一點她記住了,夫人想要一塊地,一塊可以讓她種藥材的地。
有了葡萄,晚上林恬兒做夢都要笑醒了,她夢到自己有一園子的珍惜藥材,用子不盡,取之不截。
她咯咯地笑著,直到喜鵲端著銅盆進來,“夫人醒了嗎?”
家主要備考科舉,所以家主和夫人分房睡大家都習慣了,喜鵲喚聲將林恬兒從美夢中喚醒,醒來后發現是夢還失望了。
“唉,我還以為自己有一片藥圃了呢!”她嘀咕著床。
洗漱好坐在妝臺前,對喜鵲道:“給我梳一個好看一點的發髻,用餐后我和寧軒要出去。”
“好的夫人。”
喜鵲手巧,沒幾下就梳了一個漂亮的隨云髻,襯得林恬兒鵝蛋臉越發的姣花照水、玉軟花柔。
早飯已經備好,是宋寧軒最愛吃的筍尖肉絲包子,加上一碗米糊糊兩碟小菜,主仆分桌同食,清早的時光讓不大的小院備感溫馨。
忽然,一道略帶官腔的詢問聲音出現二進院門前,眾人發現時人已經進來。
“宋賢侄,伯父進來了!”
閻洪風攜愛女在大門口等了一會,一直沒人出來,只好自行入府。
看到滿院的下人與世子同坐一處,男男女女不懂得避諱,奴才主子也不分等級,看得他不住地搖頭。
“這成何體統!”
閻洪風斥責之后,滿院的下人皆是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林恬兒。
林恬兒落了筷子,擰眉看向來人見到是他,神色如常地站起身來相迎。
“我當是誰來管別人的家務事呢,原來是閻大人。不知閻大人未傳擅入我家,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嗎?”
閻洪風將下人的舉動皆看在眼里,他們全都在看林恬兒行事,他就曉得讓仆人與主家一同用飯,是這個粗野的鄉下女人的主意。
“無知、粗鄙,我不與你交談。”
宋寧軒隱瞞身份期間,閻洪風水敢稱他為世子。見他如此縱容林恬兒,越發覺得這個女人不可娶。
“賢侄,可否進房中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