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夢菲心動了,如果當著眾人的面讓林恬兒沒了清白,就算寧軒哥哥再喜歡她,慢慢的也會對她生厭。
到那時,她的機會就來了。
“怎么辦你心里可清楚?”閻夢菲激動又緊張,有些迫不及待。
“這事我一定辦好,小姐盡管放心。”依人眼中帶著狠意,這一次她定要報那日泔水之仇。
船上,喜鵲去找魚食回來后,手里還端了個托盤。托盤里還放了一壺茶水,和一碟干果。
“夫人,要說這畫舫的服務還真是周到,我和這里的下人要魚食,他們還給了我這些。”
林恬兒正好有一點口渴,端起茶水準備喝,可茶到嘴邊便發覺不對。
她是學醫,對藥材有最敏銳的感官,茶水里被人下了天仙子,她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有人要害她!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到了兇手是誰,于是漫不經心道。
“那倒是,這里的服務還真周到。”
林恬兒舉著茶水放在唇邊扭轉過身子假意喝下,卻在轉身的一刻,將杯中水倒入了湖中。
她伸手不經意地撫摸了一下葡萄越發烏亮的毛發,原本熟睡的小家伙一瞬間就精神了,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神四下掃了一遍,嗷嗚一聲跳出籃子不見了。
喜鵲焦急,“夫人,葡萄跑了。”
林恬兒忙道,“那你快去尋它,莫讓它亂跑闖了禍。”
喜鵲知道葡萄是夫人的寶貝,走到哪都形影不離。要是在別處她還不擔心,這是在湖上,她怕貓貓掉進水里。
林恬兒叫喜鵲去追葡萄,自己卻安坐在圍欄邊的木條凳上,她表面上表現得一片焦急,心中卻是連連冷笑。
她暗忖:看來她的出現是擋了某人的道,宴席都沒開始,就迫不及待地想害她。
這船上,與她有仇的也就那對主仆,不用動腦子都能想出來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一眼遠處的湖光山色,可惜了,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就有人邀她“唱戲”。
她將帷帽摘下,捋了捋鬢角碎發,心道:“行啊,那就將計就計,一起唱大戲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發起挑戰的不是她,輸了也別想后悔!
林恬兒盤算著茶水里的藥量和會有反應的時間,想害她的人應該一直在暗處盯著。她單手撫額,似是再也支撐不住,歪靠在圍欄處。
同一時間,轉角船柱后,一抹茜桃色身影出現。
依人笑得一臉得意,“姓林的,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還傻到將身邊人支開,就別怪我好好利用!”
她對身邊的小丫鬟道:“幫我將人扶到客房,一刻鐘后你叫小姐帶人過來,人越多越好。”
她們人在一樓,二樓吃酒聽曲的男人們根本不知發生了什么。
小丫鬟一走,林恬兒整個人的分量都壓到了依人身上,差點讓她支撐不住。
“重死我了。”
她對著房里面沒好氣地喊,“還愣著做什么呢,還不過來幫把手。”
這時,從內室走出來一個滿身油泥,矮得像地缸一樣的男人。這人還未靠近,后廚那股子煙熏火燎的煙油子味便往鼻子里鉆,嗆得叫人惡心。
王矬子看到冰清玉潔像仙子一樣的林恬兒,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口水。
他興奮地道,“依人姑娘,這真的是送我的媳婦?”
依人討厭死這個矮矬子了,要不是她想狠狠報復林恬兒,就不會挑最丑最臟最窩囊的男人來了。
她沒好氣地道,“別廢話,趕緊辦事,事成后你就叫嚷著她是你的女人了,還怕她不做你的媳婦?。”
王矬子搓著手,一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