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想到自己偷的那些東西藏得隱蔽,明日一早就有人來接應拿走,稍安了安心隨林恬兒去了后院下人住的院落。
她只要死不承認,林恬兒還能找的到嗎?
林恬兒一入后院就打開了感官,她和院中的植物溝通過后,就將視線落在一片灌木后,隨即眼底出現一絲涼意。
“喜鵲,杜鵑!”
林恬兒不用下人值夜,沐浴過后,這兩個大丫鬟就能回房休息,這時叫她們出來都急匆匆的不知出了什么事。
“夫人,奴婢在。”
二人急急地披了外衫就往出跑,鞋子都沒穿好。
林恬兒冷冷地看了一眼挺立在身側,一副淡定模樣的劉嬸子。
她忽然生了買下人的念頭,這種簽活契的奴才與死契的家仆還是有著差別,像禮叔待寧軒,真的是赤膽忠心能為主子不顧生死。
而劉氏這種此家不留爺,還有下家用的小人,當真是不值得對她好。
她見喜鵲到了近前,吩咐她道,“去找根繩子,將這個欺上瞞下、一心背主的奴才給我綁了。”
劉氏一聽就急了,她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裝出萬分委屈的表情匍匐到林恬兒身邊。
“老奴沒有偷東西,夫人不能平白無故冤枉老奴啊!”
林恬兒冷冷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她能和植物溝通,劉氏這份演技還真將她騙了。
“你說我冤枉你,那我問問福嬸子,調料到底是怎么消耗大半的。”
福嬸子膽子極小,見到劉嬸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嚇得戰戰兢兢不敢上前。
“夫人。”
林恬兒向她點了點頭,輕聲道:“你不用怕,我找你也只是問兩個問題。”
福嬸子點頭,“唉!”
“我且問你,前日灶房才備齊全調料,依照咱們家人口使用,多久能用光?”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因為她從入府到現在也不足兩個月,立即就答了上來。
“大概一個半月,夏天用調料要比其他三季省些。”
林恬兒又問,“我剛剛去了灶房,發現新添的調料少了一半,你做何解釋?”
福嬸子知道事情大了,宋家的調料怕是連皇宮都沒有,這些調料遠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她學著劉氏也跪了下去,“夫人,老婦也說不清楚,傍晚我發現調料少了,便問過劉家的為啥調料下去得這樣快。她和我說是夫人您調用到鋪子去了,我沒多心便沒有向管家提。”
林恬兒特別想爆一句粗口,真她娘的放屁!
她壓下心中怒氣,面上平靜無波,端坐在杜鵑搬出來的凳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劉氏。
“劉氏,你怎么說?”
劉氏額頭全是汗,她從來不知道管家都不清楚的事情,灶房這些小事夫人會如此了如指掌。早知道如此她就少拿些了。
“老奴沒說是夫人調到鋪子去了,我只是說可能是被夫人調到鋪子里了吧?老奴也不知道為什么調料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