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用銳利的眼神掃了她們三人一眼,“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讓你們害怕了?”
三人齊齊搖頭,最先回話的,竟是膽子最小的福嬸子。
“不,夫人的手段比起那些狠毒的夫人真的柔和多了,像劉氏今日犯的錯,在他人府上,不打去掉半條命,也會被罰到體無完膚。”
而她們的夫人不過是拿一只老鼠惡心人,并沒有真正動手體罰她。
林恬兒看了一眼地上罪有應得的劉氏,她雖有錯,但不至死,想到老鼠會帶著鼠疫,她被咬后定會染病。
林恬兒并不想牽扯上其他人也感染疫病,便捏開她的下巴喂了一顆藥。
“老鼠身上病菌多,你們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將人丟出府去吧。”
“夫人就是好心!”喜鵲嘀咕了一句,看著劉氏也生了恨。
她還想跟著夫人發財呢,要是家里的調料被夏記商行盜取了去,那她家的生意不就受影響了。
想到這,她一把攔住去燒水的杜鵑,“熱水可不消毒,你去抱一壇子酒來,我來給她好好消消毒。”
杜鵑沒有喜鵲有主意,卻是聽話地搬來一大壇酒,喜鵲半點沒客氣,打開酒壇蓋,對著劉氏的腿就倒了下去。
劉氏被酒的辛辣刺激到傷口,又被痛醒。
“啊!天殺的,夫人都沒有折磨我,你個小賤人敢折磨我。”她發了瘋地想打喜鵲,可她手還被綁著,便用頭狠命地往喜鵲身上撞。
喜鵲躲開她的攻擊,站到遠處冷哼,“好賴不知!我可是在給你傷口消毒,現在傷口處理好了,你自己滾吧!”
劉氏痛得全身都在打顫,站都站不起來,聽到喜鵲讓她滾,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像是被剛才的酒澆了個透心涼。
“夫人不要我了?”
喜鵲冷笑,“你竟然還以為夫人會留你?你昧良心收人家金鐲子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夫人平日是怎么對咱們的?趕緊滾,不然我這里還有半壇酒,都淋你身上。”
劉氏無力地癱坐在地,這會她后悔得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夫人脾氣好待人溫和,府上吃得好用的都好,工錢給得也多,她怎么就豬油蒙了心,要為夏小姐偷秘方。
她期期艾艾求了許久,沒有人理她,她的物品被杜鵑卷了一個小包裹丟到了街上,劉氏只能無奈地離開。
她們這邊鬧了這么大動靜,宋寧軒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覺得恬兒處理得還是太溫和了,這樣的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平安無事地趕出府就行了。
劉氏這邊才離開宋宅,禮叔便從陰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他也不廢話,反手一記手刀將人砍暈,直接綁了丟到縣衙門前。
這種吃里扒外壞主家的惡奴,就該好好懲戒!
他將宋寧軒親筆手書塞進劉氏衣角,這種人就讓她在大牢里過下半輩子吧!
林恬兒回了房,捏著茶杯想著心事,家賊處理了,可外面還有一個惦記的。
林恬兒從鐲子里取出那截爛桃花枝,“夏洛雪,這都是你自找的。”
夏洛雪很在乎蕭苛,一心想嫁給有前途的男人。夏洛雪敢打她秘方主意毀她財路,就別怪她斷了她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