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厲著鳳眼,一一掃過眾鄉親,“夫人醫述高明,聽她的沒有錯的。小七找不到,就換個人下去找,我也說是井水出了問題。”
小楊村民民風淳樸,倒是沒有人站出來說風涼話。
林恬兒見小七的確找不到東西,打算放棄,反正這個毒并不嚴重,只需將水燒開,人就不會生病也不是啥大事。
就在她放棄叫人上來時,四下溜達回來的葡萄嗖地一道黑影立在井檐邊,隨后“噗通”一聲跳進了井里。
杜鵑嚇得喊了一聲,“葡萄!”
她嚇得小臉慘白,照顧葡萄的任務一直是她的,現在小家伙掉井里了,她也不用活了。
“夫人,都怪奴婢,奴婢該死,奴婢沒有看住葡萄。”
林恬兒揮手讓她起來,自己則趴伏在井邊向井看,眼中同時也有著擔憂。
葡萄那么小,井水那么深,葡萄會不會被淹死?
杜鵑跪在地上,已經哭得泣不成聲,“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分心的。”
就在這時,葡萄的小腦袋突然從水里鉆了出來,嘴里還叼著一根細麻繩。
杜鵑見到忙喊,“找到了,小七,你快帶著葡萄一起上來。”
葡萄小小的身子在水里一躍就跳到了小七肩頭,小七在水里忍不住夸,“夫人的貓兒可真厲害,竟然還會游泳。”
而且一進水里就找到了東西,他潛進去那么久都沒找到。
外面的人用力往上拽人,杜鵑也不哭了,從地上爬來向馬車跑,她要給葡萄擦毛發,可不能讓葡萄生病。
這邊小七才露頭,圍著的一眾村民便發出驚叫。
“啊!這是什么啊!”
饒是林恬兒心理素質好,看到葡萄拉上來長長的一串東西也忍不住一陣陣頭皮發麻。
那串東西被串到一根漆黑無比的繩子上,這會都搭在小七背上,視覺上的刺激很讓人倒胃口。
葡萄拽上來的不是別物,竟是一根漆黑的繩子上綁著一只只蟾蜍。
十幾只蟾蜍被人豁開毒線,串成了“糖葫蘆”,蟾蜍身上的疙瘩已經被水泡的發白,掛著一層粘液。
整串東西掛在井壁上,難怪一直找不到。
“這就是問題根源,蟾蜍的毒液能讓人嘔吐、腹瀉,要不是井水深,這十幾只蟾蜍怕是早已要了全村人的命。”
林恬兒接過葡萄,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毒物。
村民想到他們天天喝的水全是藏了這樣臟污又惡心的東西,都忍不住作嘔,紛紛叫罵。
“是誰缺了德,冒了煙干!這樣的損陰德的事,他這是想要咱們全村人的命啊!”
“讓我抓到人,我要扒了他的皮!”
“咱們不過是窮苦人,他這樣做是為了啥啊!”
楊阿大一臉凝重又后怕地看著林恬兒,“夫人,今日要不是您堅持水中有東西,咱們不知要喝多久被污染的水,到底是什么人,他為啥要這樣做啊?”
林恬兒也在沉思這事,投毒之人怕不是為了讓人身體不適,更多的可能是想讓這村人出事。
她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