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輕笑,“這可就奇了怪了,吳員外一來,他的下人就發現田被人下了毒,你又說砒霜是你們家員外讓你買的,到底是誰是賊?”
她看了一眼古縣令,故意問道:“縣令老爺你看出來了嗎?”
古今心中明知是怎么回事,可錯誤犯了,現在補救不了,不得不為自己的口快買單。
他沉下臉,呵問蕭老虎,“蕭老虎,如今還不說實話?”
他表面上是給吳員外面子,實際卻在對蕭老虎擠眉弄眼,不住地打眼色。
如此一來蕭老虎還有什么不懂的,他垂下頭,不去看主子。
“老爺是怎么想的我作為下人怎么知道,反正我想不出來這些點子。蟾蜍毒液的計策是府醫出的,買砒霜的錢是老爺給的,我就是一個跑腿的。”
吳銑見這個惡奴竟然敢往他身上推卸責任,心里頓時后悔重用此人。
“滿嘴放屁!我自己的田,自己的佃戶,我為何要害他們!”
蕭荊花暗暗埋怨老爺糊涂,可她不知道老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配合哥哥的話道。
“如此看來,一切都是吳員外所為了?老爺,我哥哥只是一個跑腿的,他不會有罪吧?”
古今沉吟稍許,才道“這案子太過復雜,本官要回衙門仔細查問,才能定奪。”
他是想回衙門后,這事也就能不了了之。謀劃沒成,一切都怪他多嘴,也怪蕭老虎辦事不擦干凈屁股,這人還是太沒用。
然而吳員外聽了不干了,說好的,此事謀成后,田歸縣令的妾室,他要地里的秧苗和種子。
他頂著毀田死人的壓力,支持他們這樣做,結果事情沒辦成,就想讓他頂罪,窗戶都沒有一個。
“你個白眼狼,你躥前躥后叫本老爺應你做這些事,我要不是看在你妹妹嫁給古老爺做妾,你就是個屁!”
“吳員外,事到如今您可不能不認啊!”
“我認你個大爺,我怎么就用了你這么一個背主的惡奴。”
林恬兒攬住宋寧軒的胳膊,悠哉悠哉地看狗咬狗。
這心情一爽,天氣都不覺得熱了。
蕭老虎覺得今日是栽了,沒栽在外人手上,竟然是栽在自己妹夫手上。
現如今吳員外得罪了,妹夫那邊一定要保住才行。
“吳老爺,您這是要卸磨殺驢讓我替你頂罪嗎?”
吳員外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極其響亮,怒罵道,“你給我住嘴,立刻住嘴!”
他氣得手指尖都在顫抖,指著古今和蕭荊花,“你們是要合起伙來坑我是吧,你們真當我吳銑致仕了,就能隨意被你們拿捏了?”
古今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忙道,“吳員外,您別激動,這案子還沒查呢!”
他實在是怕了,萬一再多說一點,計劃可都被抖露出來了,當著徐仁卿的面,他的烏紗帽也別想戴了。
徐仁卿不說話,只是為臨水百姓哀嘆,他們還真是有一個好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