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軒心頭一熱。
哪怕他猜到了答案,仍是歡喜,“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弄來,不需要他人。”
“恬兒有自己的事業要忙,為夫便可安心待考,只要參考完我便接你回京城,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他貼著林恬兒耳邊低語,語明明一本正經,可林恬兒就是聽出了其中曖昧之意。
她伸著雙手推著人離開偏院,岔開話題,“我要去義診了,時間來不及了。”
宋寧軒笑著搖搖頭,“好,我叫應兒套車送你過去。”
林恬兒心事繁雜沒有注意到,平日寧軒都是叫禮叔送她的,今日卻是換了人。
而宋寧軒留下禮叔,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辦。
一個時辰后宋寧軒二人出發,去了白羊鎮。
白羊鎮有一家小小的茶樓,宋寧軒候在二樓臨街雅室向街上看,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街上出現一頂雙人抬小轎,從轎上下來一位身穿團福綢緞的肥胖老男人。
吳員外收到一封密信,看過后,他驚出一身的冷汗,片刻不敢耽擱,趕至相約之處。
他站在茶樓下往上看了一眼,便怒氣沖沖提著袍子匆匆上樓。
吳銑走到雅間,也不等小二通傳,大力將門推開,看到文人裝扮的宋寧軒滿臉厲色。
“你是誰,你想做什么?你信不信,我拿著你這封信去告你,你這種行為就是敲詐嘞索!”
宋寧軒輕笑,撩起眼皮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吳員外,如果我是你,就會坐下來冷靜地與我談談,你這般大呼小叫地吵鬧不正是說明,你做賊心虛。”
吳銑甩了袍服,安坐在宋寧軒對面,見他人生得俊美斯文,氣質不俗,穿著卻是普通,全身上下又無飾物,便猜他不過是寒門學子,在哪偶然得了風聲,所以想向自己訛詐。
“我不管你在哪里聽到的風風語,信上所皆是胡亂語,我念你年輕還有大好未來,這一次你的冒犯我就不追究了,如若不知收斂還有下次,我就扭動你去見官。”
“如果吳員外心中無鬼,又怎么會跑得鼻尖見汗,而不是直接叫衙差過來拿我?畢竟我勒索的可是三十畝良田,還是北城外價值極高的那一處。”
吳銑抬手拍在桌上,震得茶碗晃動,“不知所謂,既然給你留了讀書人該有的斯文你不要,那就別怪我報官。”
“去年九月,你發妻不過偶感風寒,卻被診斷為疫癥,你將她隔離在全家人之外,不過短短五日,你年不過五十的發妻便離世了。離世后你以疫情為由草草將人火葬,連該有體面發喪都沒有,更沒有兒女送別。這期間有一件不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