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軒還要交代一些事情,較晚一些回到大宅,見恬兒還未休息,走到她坐得近前蹲下,伸手捧住她的臉。
“要是很累,就早一點休息,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林恬兒忽然眼中蓄滿淚水,她平日一向堅強的性格,竟是在這一刻忍不住委屈,“寧軒,如果沒有你,今夜我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下去。”
宋寧軒愛憐地將她攬進懷里,也是后怕道“你不知,我見到孫賜要帶走你的那一刻,有多害怕。那一箭,我幾乎是拼盡了全力,好在射中了。”
林恬兒仰起頭看向他,“現在才三月中,你怎么回來了?我記得春闈結束才十幾天吧?”
宋寧軒應道,“準備算來,十天又十個時辰。”
林恬兒瞪大眼睛,略有驚慌問他,“你沒有參加春闈?可是出了事?難道那位夫人發現你活著,又從中作梗了?”
宋寧軒將她拉起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只有這般緊緊相擁,才能安撫他思念又擔憂害怕的心。
“參加了,只是一出考場我便動身趕來了,實在是太想你了。”
林恬兒眉頭蹙得更緊了,不滿地看著他,“你有事瞞著我?就算我沒有去過京城,我也曉得,益州到京城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一路順利也要走上二十天,你十天怎么可能趕得回來!”
宋寧軒見她明明眼中帶著濃厚的擔憂與關心,偏裝作一副兇悍的表情,低低笑出了聲。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羊皮紙給她看。
“當年南開大師曾給了禮叔一張地圖,據說在前朝年間,高祖見太子性情太過敦厚,怕他的兄弟會謀朝篡位,在臥牛山留下一筆寶藏以備不時之需。”
他指著地圖上畫出的一條紅色的線,“京都的雁蕩山是入口,一路橫穿綿山山脈,十日便能直達臥牛山。只是這條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畢竟山中野獸兇狠,兇險萬分。”
林恬兒抓起他手中的羊皮紙看了又看,心中直呼不可能。
因為她拿神筆畫過一張地圖,隨意勾勒出的藏寶圖也是為了騙孫賜,可怎么都沒想到,她隨筆畫的地圖,與宋寧軒手中的地圖不謀而合。
區別在于,宋寧軒地圖上只有路線,沒有藏寶地點,但是她畫的那張圖里,藏寶地點標記得清清楚楚。
林恬兒忍了又忍,壓下心中激動,問出她關心的事情。
“既然參加了春闈,不是還有殿試嗎?殿試之后才是放榜,你這個時候趕回來,真的沒問題嗎?”
宋寧軒實在不想才見面便提分別,奈何時間不允許。
“恬兒,這一次就隨我回京吧,我知道這樣的提議過于倉促,但是分別的滋味太煎熬了。”
林恬兒也有此意,她想過這邊安排完一切,哪怕寧軒沒有回來,她也是要上京的,但是比計劃提前了許多。
可她還是同意了,“好,我隨你去。”
宋寧軒高興之余,意外道,“你放得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