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宋幼薇猛地拍開了傅瀟聲的手。
她連連后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眼尾委屈的泛起一抹紅。
“我還沒淪落到要求你的地步,難道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個貪財貪色的女人嗎?”
傅瀟聲瞳仁微縮,手背上泛起一層紅。
這么多年來,還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動手。
當即三步并作兩步上前,重新將人擒住,不容抗拒的把她牢牢扣住,抵在墻面上。
“不是嗎?你不是很喜歡男人的帥臉嗎?不惜拿錢也要送他出國做手術!”
宋幼薇掙脫不開,反倒是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壓得她手腕生疼。
可手腕上的疼,卻不及心里的疼痛半分。
“因為他是我哥哥!”
“沒有血緣的哥哥。”
傅瀟聲刻意咬重了這幾個字,骨節分明的手指幾乎快要嵌入纖弱的手腕里。
之前他還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就已經能為她孤身制服銀行匪徒。
山洪里奮不顧身的跳下山坡,在山洪爆發的邊沿找到她。
那么現在。
他當然不吝嗇自己的臉面,找她要個答案。
傅瀟聲發狠的盯著眼前人的眼睛,似乎只要她再說一次拒絕。
他們又可以回到之前互利互惠、互相演戲的表面夫妻關系。
可下一刻,回應他的卻是宋幼薇嘴角溢出的一聲嗤笑。
她一頭長發零散在墻壁上,眼尾泛著艷麗的紅,聲音卻像是被戳了個洞的破風箱,將一腔積壓許久的委屈,一股腦扔了出來。
“傅瀟聲,我應該沒必要聽你這些無端的指責和猜測吧。”
“畢竟在其他別墅里藏著情人,又在親爺爺面前跟人做戲的人,可是你自己!”
“你想讓我別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先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斷了情,別讓我在飯桌上給你的情人打掩護!”
宋幼薇的聲音連連拔高,脖頸處的青筋都突突暴起。
她當然記得傅瀟聲對自己的好,于是盡最大可能的維護他,醫治爺爺。
甚至在別墅里添了太多只屬于‘溫馨家庭’的物件。
可傅瀟聲的每次指責,都讓她無比惡心。
傅瀟聲才是腳踩兩只船的渣男。
憑什么還能這么趾高氣揚的,把她視作拜金女,把她貶低的一無是處!
面對宋幼薇的聲聲指責。
傅瀟聲的理智回籠,驚愕的看著她被自己捏紅了一圈的手腕,緩緩放下手。
宋青梔的事情,是個錯誤。
而且,他不止一次的懷疑當初的人并不是宋青梔。
只是沒有找到證據,難以解釋。
下一刻,他被宋幼薇狠狠推開。
“你想去哪兒?”傅瀟聲還想捉住她。
“你憑什么管我?”
宋幼薇又一次拍開了他的手,“我自認約定的事情,我對你毫無虧欠,你憑什么對我吆五喝六?”
傅瀟聲一時啞然。
宋幼薇卻已經踩著高跟鞋向遠處走去。
煩躁涌上心頭。
傅瀟聲郁悶的掏出香煙點燃,刺鼻的煙草味彌散在胸肺,一股腦的在鼻腔里炸開,好歹散去了一點心中的怒火。
不遠處的金城趕忙走上前來,戰戰兢兢的。
他都不知道,這兩位怎么突然就吵了起來,還吵得宋醫生這樣性子冷淡的人,都在大街上嘲諷人、動起手來。
“傅總,等冷靜下來,再去找宋醫生談談……”
“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