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辰肯在這個時候離開,倒讓軒轅爾桀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像端木辰這種手段狠戾、心思聰明之人,就算不能與之成為朋友,他也不愿意和對方交惡。
可這個男人之前所流露出來的種種表現,讓他懷疑對方是不是對洛洛生出了什么非份之想。
如果端木辰在不傷害彼此和氣的情況下肯離京滾蛋,對朝廷來說是最美好的一件事情了。
這么想著,軒轅爾桀的語氣也輕快了幾分。
“既如此,朕也不好將端木公子強留于此。”
“定好回程之日,朕會為端木公子舉辦一場送行宴。”
端木辰擺手:“不必麻煩。”
軒轅爾桀也不勉強:“不知端木公子將回程之日定在哪天?”
端木辰模棱兩可道:“時間暫時未定,不過我想應該在近期之內,待手邊該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便會拜別陛下,啟程回府。”
軒轅爾桀詫異地問道:“端木公子要解決什么事情?”
端木辰也沒隱瞞,“自然是我那個身中沼氣之毒的堂弟端木宇。”
“之前我請求皇后娘娘出手幫忙,她讓我稍等幾日,看能否尋到解毒的良藥。”
“若尋得到自然是皆大歡喜,尋不到,我會盡快帶著端木宇離開京城另尋高人。”
軒轅爾桀點了點頭:“治病要緊,這件事耽誤不得!”
端木辰笑了笑:“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走。”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聽在軒轅爾桀耳中,卻聽出了另一番含義。
時機到了,自然會走!
時機?他口中所說的時機,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徐紫月代表光祿侯進京與朝廷談判這件事,還是洛千凰從大嘴巴的軒轅靈兒口中所得知。
這讓正忙著幫端木辰磨制解藥的洛千凰倍感詫異,重復問了一句:“徐紫月居然來京城了?”
提到徐紫月,軒轅靈兒滿臉憤恨,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三分狠戾、七分尖銳。
她沒好氣地大聲嚷嚷:“真不知皇兄在想些什么,當初不但放了徐紫月一條生路,現在還由著她作為談判代表,來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
“你被騙去北漠的那段時間,這個壞女人頂替你的樣子和名字,不知占了皇兄多少便宜。”
“換做我,早一頓鞭子抽得她娘都不認識她了。”
“再不濟,也要送她兩筐巴豆塞到她的嘴巴里,拉得她后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拉拉雜雜罵了半晌,軒轅靈兒才發現洛千凰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磨藥的動作。
伸出食指,軒轅靈兒在洛千凰的面前晃了晃。
“小千,你臉色如此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來來來,我幫你將將脈,看看你患了什么病癥。”
說罷,就要去拉洛千凰的手,被及時醒過神的洛千凰笑著躲開。
“傻靈兒,難道你忘了,我自己也是個大夫,身體若真出什么毛病,豈會隱瞞不說。”
“放心吧,我無礙的,就是這幾日睡得不太踏實,總是會在夜里驚醒,臉色看起來才蒼白了一些。”
“等回頭我給自己開幾副助眠的方子,服用幾天,情況就會得到改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