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靈兒指著芳草破口大罵:“你血口噴人!”
芳草嚇得伏跪在地,擺出一副被強權壓制的姿態不敢抬頭。
明眼的人一眼就看出,軒轅靈兒這是在仗勢欺人。
芳草越是膽怯畏懼,軒轅靈兒便越是暴跳如雷,她怒聲說道:“我沒害過任何人,你胡說八道,故意冤枉我。”
芳草可憐兮兮地縮在地上小聲說道:“奴婢只是陳述事實,不敢冤枉郡主。”
軒轅靈兒大聲吼道:“你不敢冤枉我,現在又是在做什么?”
洛千凰扯扯靈兒的衣襟,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看向伏跪在地的芳草,不緊不慢地問:“既然箭毒木世間少有,你怎會認出它的名字?”
芳草不卑不亢地回道:“奴婢自幼便在王府伺候郡主,與玉阮一樣,是郡主的陪嫁丫鬟。”
“郡主幼時與七王學醫時,奴婢跟在一旁也學過一些皮毛,因此識得箭毒木的模樣。”
洛千凰不解地看向軒轅靈兒:“芳草也是從七王府出來的?”
軒轅靈兒點了點頭:“我的陪嫁婢女一共是八位,芳草便是其中一個。”
“當日陸清顏被救回府上時,因為身受重傷,我擔心別人照顧得不夠妥當,便將略懂一些醫術的芳草派到她身邊日夜伺候。沒想到。”
軒轅靈兒瞪向芳草:“我的婢女,有朝一日竟會反咬我一口。”
芳草哭訴:“郡主,奴婢不敢!”
軒轅靈兒狠聲說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敢得很!”
洛千凰徑自說道:“府中人人都知道,郡主受太后所托,幫身受箭傷的陸姑娘調養身體。”
“陸姑娘每日的湯藥由郡主熬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一旦郡主送到陸姑娘房中的湯藥出了問題,罪名便會指向郡主。”
“郡主再如何愚蠢,也不可能會留下這樣的把柄被人抓。”
“芳草,僅憑藥渣中摻雜了箭毒木,便將兇手定位在郡主頭上,這未免過于武斷。”
芳草回道:“陸姑娘中毒之前,曾因一些小事惹怒郡主。”
“郡主為此與陸姑娘發生爭執,吵架的過程中被賀大人看到。”
“賀大人為此說了郡主幾句,郡主心中不平,難免會對陸姑娘心生怨恨。”
“奴婢從小便在郡主身邊伺候,深知郡主不肯吃虧的秉性。”
“怒極之下做出沖動之事,這也是在所難免。”
洛千凰笑了:“芳草,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就算陸姑娘喝的那碗藥真的被郡主下了毒。”
“以郡主在京城的地位,最多被陛下申斥幾句,嚴重的情況下責罰幾板,閉門思過,不會有人讓郡主以命抵命。”
“可你卻不同,你不留余力地將下毒的罪名冠在郡主頭上,陛下與賀大人或許會聽你的一面之詞。”
“護女心切的七王若知道她的寶貝女兒被人陷害,你可以仔細想想你的下場。”
“七王不將王權放在眼中,連太上皇和太后拿七王都毫無辦法,你以為陛下又敢將他七王叔怎么樣?”
無視芳草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洛千凰接著又說:“作為郡主的陪嫁丫鬟,你本該處處維護郡主的利益。”
“可在這起事件中,你卻表現出一副要將郡主送入黃泉的姿態,很難讓人不猜測你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