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溜到嘴邊的解釋，也被洛千凰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徐紫月背后有誰在撐腰，她觸犯國法，犯下大錯，甚至還率領一干婢女闖進龍御宮欲對我和靈兒大打出手。”

“你可以問問天下百姓，像徐紫月這種不將國法放在眼中的女人，是不是死有余辜？”

氣極之下，軒轅爾桀硬生回道：“她是不是死有余辜，還輪不到你來審判！”

這句話，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刃，在洛千凰原本就千瘡百孔的胸口處又留下一道重重的傷痕。

輪不到她來審判？

身為黑闕的皇后，本該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崇高地位。

卻不得不為了朝廷的利益，數次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罪魁禍首隱忍退卻。

一國之母當到她這個份兒上，真是史無前例的憋屈又窩火。

洛千凰回以一記冷笑：“既然她的生死輪不到我來審判，你又何必費盡千辛萬苦一定要扶我坐上皇后之位？”

“難道我這個所謂的皇后，就是被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騎在頭上欺負的擺設？”

“若真如此，這皇后的位置，我洛千凰還真不稀罕坐。”

軒轅爾桀怒不可遏：“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彼此之間的感情？”

洛千凰哼了一聲：“這種時候再來談什么感情，你不覺得很可笑？”

軒轅爾桀道：“好！你不想與朕談感情，那你實話告訴朕，徐紫月是不是你殺的？”

洛千凰被他接二連三質問得沒了脾氣。

“是我殺的又如何？不是我殺的又如何？”

軒轅爾桀被她氣人的態度所激怒。

“難怪你昨天對朕說，無論朕的答案是什么，你都會無條件接受，絕不會有半句怨。”

“是啊，你當然沒有怨，因為你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沒打算給徐紫月留活路。”

“朕真是大意了，明明知道你的天賦是馭獸殺人。”

“居然還將你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兔，費盡心思去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你哪里需要別人保護，你不殺人害人，對世間蒼生來說，已經是在造福人類了。”

這番話，軒轅爾桀說得不留情面。

他也是被氣得失去了理智，才會口沒遮攔的說出這種傷人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軒轅爾桀這番無情的指控，就像戳到了洛千凰的肺管子，疼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說得沒錯，外面如小白兔的她，可不就是一個心狠無情的人形大殺器。

夢境中的畫面再次浮現于腦海之中，她看到自己手染鮮血，眼前的畫面被尸山血海所掩埋。

一種不詳的預感縈繞在心頭，下一刻，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場景，就會成為不可避免的現實。

洛千凰連連向后退了幾步。

“你罵得沒錯，像我這種無時無刻都可能會給世人帶來毀滅性傷害的劊子手，不配繼續活著。”

“徐紫月是嗎？對，她是被我所殺。”

“既然殺人便要償命，就用我這條命，去祭奠徐紫月的亡魂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