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念對自己夠狠，送進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血流了不少，輸血搶救，折騰了很久才把這條命也救回來。

姜若看她躺在病床上無比虛弱的模樣，只覺得她的心真狠，真敢對自己下手。

確認過她沒事，姜若才回家，第二天她帶了早餐去醫院，顧伊念已經醒了，正在跟護士糾纏，說自己不要住院。

姜若一來，她就安靜了。

“認得出我？”姜若把早餐放下，天氣回暖，她穿著一件卡其色長風衣，里面是黑白條紋的t，一條闊腿西裝褲，顯得人又有氣質又干練，氣場都比顧伊念強了多少倍。

顧伊念其實多數時候是清醒的，她當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她甚至知道自己捅傷了她。

“做精神病人就是好，捅傷了別人還不用負法律責任。”姜若提了提唇角，滿眼諷刺：“我這什么都沒說呢，你倒先畏罪自殺了。”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也不用來看我笑話。”

顧伊念一臉很有骨氣的樣子，姜若冷笑出聲：“你以為我想來看你，我倒巴不得你死了，可你死之前，別留下一堆爛攤子，至少把事情處理完了再走。”

顧伊念偏過頭：“什么事？”

“你說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姜若指了下早餐：“先把飯吃了，別餓著肚子，一會兒再給我找事兒。”

顧伊念瞪眼，姜若不甘示弱瞪回去，現在顧伊念在病床上，身體虛弱的很，不補充體力，一會兒說起什么再玩一個暈倒，那就太浪費時間。

姜若硬是逼著她把飯吃干凈才說正事兒。

“為什么割腕？”

聽療養院的護工說，顧伊念在那里待的很好，本身人美嘴甜，那里的人都很喜歡她，她在那邊很吃得開。

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間就去自殺吧。

顧伊念白了她一眼：“我為什么要跟你說？”

“你也可以跟警察去說。”姜若靠近她，眼底多了幾分意味深長：“怎么那么巧呢，昨天我們也要送個人去警察局，你就鬧自殺。”

顧伊念眼神閃躲，強迫自己冷靜，去與姜若對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