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億買來的東西。
可笑啊,白天還傻傻地和小霜說,晚上要回來以太太的身份盤問他,為什么娶她,前任又是誰,這種極度私人的問題。
她也真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
沈墨城在客房里沖過涼水澡,出來后站在露臺邊,蹙眉,不斷抽煙。
十多分鐘后,身體恢復平靜。
王姐和周嬸顫顫驚驚地等在樓下客廳,聽見動靜抬頭,仰望那西裝革履的男人下樓。
沈墨城指間點著煙,卓然而立在明凈的客廳。
男人無聲抽完那根煙,狠狠將煙頭掐滅在煙缸,俯身拿起沙發上的車鑰匙。
走到門口,臉色冰冷地停步,吩咐王姐:“叫家庭醫生過來。”
等先生一走,周嬸立刻沖上樓。
快步跑進臥室,床上沒人,她慌張地推開浴室,腳步陡然怔住,紅了眼眶:“太太……”
顧爽爽已經用浴巾把自己遮住,卻沒有力氣起來,聽見周嬸的聲音,淚蒙蒙的憔悴小臉上露出空洞的笑,“阿姨,阿姨我好痛……”
周嬸心都快碎了。
太太躺在光潔如洗的地板上,那么小的一個女孩,她細細的雙腿合不上,在抖。
浴巾沒遮住的地方,本是雪白的肌膚,卻到處是痕跡。
不用猜測也明白,那是先生粗.暴時留下的……
周嬸哪都不敢動,生怕碰她哪里都會疼。
低頭望著在她懷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周嬸也跟著掉眼淚。
先生他……太過分了,太太還是個孩子啊。
“太太,”周嬸哽咽,“太太乖,不哭,阿姨把你攙起來,咱們去臥室躺下,躺下就不痛了。”
顧爽爽哭得發不出聲音了,嗚嗚地點點頭,破碎的眼睫上的淚,破碎的她的臉龐,一抽一抽地緊緊抓住周嬸的衣服,她已在半昏不醒之際,痛苦地不斷囈語,“阿姨,他欺負我,那么欺負我……太痛了,我受不了了才哭的……”
“好孩子,阿姨知道你是乖孩子……”周嬸流下眼淚,真該讓先生看看太太現在這幅樣子!
地板的水已經冰涼,太太的身體更涼,周嬸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懷里撈起來,太輕太瘦了。
走動間,周嬸的腳被地板上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低頭看,是先生的領帶,變皺變了形。
周嬸不愿意去想,先生做那件事時是把太太捆上了。
怎么就能……下的了手。
把太太攙扶到臥室躺好,蓋上被子,周嬸趕緊回浴室用熱水燙了毛巾,出來給太太擦身體。
樓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王姐領著三十來歲的女醫生進來。
周嬸回頭,“顧醫生家在南苑吧,怎么來的這樣快?”
顧醫生低頭把藥箱放下,戴上塑膠手套走到床邊,動作麻利地先看了看顧爽爽的瞳孔,又觸了觸她的脈搏。
沒有特別嚴重的情況,暗暗松了口氣。
顧醫生神情也是復雜無奈,悄悄看了眼床上昏睡過去的小女孩,這才側身跟周嬸小聲說,“沈先生飛車過去把我接過來的,送到別墅外五百米,他讓我下車跑過來。”
周嬸聽得無,先生……真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
顧爽爽的情況很糟糕,忽冷忽熱,意識不清,一直在說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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