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頭一回碰上這事。
手機自己長腳跑啦?
安果記得昨晚自己睡著后一宿到天亮啊,中途沒有下樓過。
時間滴答,上班又快遲到,她緊皺細眉,心頭煩惱,跑出客房門朝樓下問:“芳姐,您有沒有見我的手機?”
“手機?”芳姐探出腦袋,“沒有呀,安小姐,你的房間我還沒進去收拾呢。”
安果落眼,“這么奇怪……”
匆匆回房里套上衣服,挎著包出來,不死心的再翻一遍包包,低頭走路便撞上從主臥出來的高大男人身軀。
安果抬眸,他在系袖口,低調的鉆石扣釘,閃眼襯他那修白如蔥的指尖。
“溫醫生,你有看見我的手機嗎?”
這人低眸,一眼不瞥來,走向樓梯口。
“問你呢溫醫生。”
“沒見,見了我也不會拿。”很有脾氣地,長腿大步下樓,兩階一步。
“……”
又沒說你拿了……
……
她等在別墅小區外的路邊,賓利緩緩從地下車庫駛出,停泊。
這人下車,不高興也會紳士地給她開車門的。
“謝謝。”安果瞧他一眼,繃著臉呢。
繃一早上了。
悶呆呆的,修養極好,生氣也就不說話,自己生自己的。
車朝著泰仁醫院開。
安果撐著腦門,一陣懊惱,手機回國后買的,某果的新出機子,肉疼呢,倒里頭也沒什么非常重要的資料,她平常心細,都有備份。
只不過補卡又重新買,還是挺麻煩的,聯系人貌似有些沒有上傳備份端……
側眸看這專心致志鎖眉開車的男人。
“溫醫生,我沒手機,需要聯系一下辦公室,可以借你的用一下嗎?”
這人扭頭掃來一眼,手指離開方向盤,往西裝內胸前的口袋一掏,兩根手指夾著遞了過來。
“非常感謝。”
安果先給辦公室的行政助理打了電話,又跟自己的頂頭上司報告了一下忘記報告的事情。
便要將手機還給他,這人開車。
她暫時攥在了手里,兩人都沒說話,一個開車,一個看路。
叮的一聲他手機響。
安果低頭,他沒設置指紋鎖和密碼鎖的,直接開屏,“溫醫生,你有一條簡訊。”
安果沒打開,不過瞄見圖標開頭:“哦,天氣的。”
不是什么私人信息,打開看一下也沒事了,無事,念給他聽:“氣象局發來的,說明后天有降雪了。”
這人開車,表情不動,不理。
安果撇嘴,不曉得他這一早上是怎么了,花房里的植株狀態不好么,從花房回來見她開始就微冷著臉。
電信界面退出,往下劃了劃,安果看到自己的聯系人名字,反射性地點開。
臉紅一片,是自己昨晚和他的對話,主動問他睡了沒有。
界面下移,安果卻看到他發了‘有事嗎’之后,四十五分鐘的凌晨兩點,又給她發過去一條:有一件襯衫找不見,芳姐可能收錯放你房間了,明天要穿,過你那拿一下,你開門。
安果扭頭:“溫醫生你昨晚后來又給我發短信了?
溫謹懷倏地扭頭,看她一眼,又低頭看她手里的手機。
安果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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