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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的寒毒,七天治療一次,從宮里回來的第二天,正好就到了時間。當晚,顧傾到悅溪軒哄睡了三個孩子,便踏著月色,去了天沁閣。
她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慕容羽痛苦的呻吟聲,而郭婉茹正跪坐在榻前,溫柔地為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瞧郭婉茹這擦著汗,還含情脈脈的模樣,多半對慕容羽有意思吧?顧傾八卦著,提起裙子,邁過了門檻。
郭婉茹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誰準許你進來的?”
上次顧傾警告過她之后,她很是萎靡了幾天,不敢再輕易對她出手。但不害她,不代表就要卑躬屈膝吧?她是堂堂正正的齊王府內宅當家人,而顧傾,只不過是個棄婦,憑什么要處處讓著她?
顧傾半句廢話都沒有,把門一指:“出去。”
郭婉茹氣得站起身來:“你還真當自己是王妃了?”
顧傾抱起了胳膊:“你不出去,留在這里能做什么?你會治病?”
郭婉茹說不過她,撲向了榻上的慕容羽:“王爺,您看她,一來就趕我走。”
慕容羽緊咬著牙關,忍著疼,一未發。
但這就已經表明他的態度了,郭婉茹只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來,狠狠地剜了顧傾一眼,出去了。
顧傾關好房門,走到榻前,坐了下來,給他把脈:“我估算得挺準,王爺正好是第七天又犯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