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賣掉二十八家店,而且還這樣突然,想必就是為了氣她了。陳掌柜問道:“是因為您把我帶走了?”
“應該不是,那已經是舊怨了。”顧傾搖了搖頭。那她們的新仇是什么?莫非鄭王的楊梅瘡是出自于她的手筆?而她治好了鄭王的病,所以她才想要借賣鋪子來氣她?
如果是這樣,那她很成功,她的確被氣到了。顧傾慢慢地把茶盞端過來,又慢慢地轉了一圈:“不能讓她賣掉鋪子,不能讓她毀掉我母親的心血。”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陳掌柜道,“要不我們去把鋪子買下來吧,雖然要花一大筆錢,但總比落到外人手里強。我那里有些積蓄,回頭我給王妃都拿來,咱們湊一湊,能買幾家是幾家。”
“買?”顧傾眉頭一挑,“那本來就是我母親的東西,我為什么要拿錢去買。我一定要想個法子,讓她乖乖地把店鋪還回來;我還要借由此事,讓大家都知道,是連氏母女霸占了我母親的產業,我要讓她們惡行暴露,顏面掃地!”
“能這樣自然是最好,可是,咱們如何能讓二小姐主動把鋪子還回來?至于讓她們惡行暴露,那就更難了。”陳掌柜犯起了愁。
“其實方法很簡單。”顧傾敲著茶幾道,“只要找到當年的嫁妝單,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了。”
“可就是這嫁妝單找不到哇。”陳掌柜搖著頭道,“嫁妝單一共兩份,先夫人的那份,早讓新夫人偷偷銷毀了;另外一份在江陵王府,可江陵王府現在是空的,他們人不知在何處,咱們上哪兒找去?”
“我來想想辦法吧。”顧傾說完,先陳掌柜回去了。
她撐著頭,琢磨了一會兒,讓她的陪嫁來福,上江陵王府打聽江陵王一家的去向。雖然那已經是個空宅子,但總會有看守的人吧。
來福領命而去,但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他告訴顧傾,江陵王府的確有人看守,但全是又聾又啞的老頭子,什么都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