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放下酒杯,問道,“給純貴妃下毒的人到底是誰?這都過去十八年了,不好查了吧?”
顧傾回想昨日的情形,道:“會不會是皇后?我開棺驗尸的時候,她一直攔著,不然我也不會在享殿跪了一夜。”
慕容羽搖頭:“不可能是她,本王母妃去世的時候,她還沒進宮。”
這樣啊,那她阻撓開棺驗尸,應該是單純地因為燕王,看她不順眼了。顧傾暗自琢磨了一會兒,想不出更多頭緒,只得先放下了。
鄭王與慕容羽喝過了幾巡酒,告辭回府去了。
顧傾見天色尚早,便挪到慕容羽對面坐下,把和離書拿了出來:“先前以為你永不回京,我才答應留在齊王府。既然現在情況生變,你回到了京城,那咱們還是按照先前的約定,和離吧。”
“本王倒是想離,但現在離得成嗎?”慕容羽瞥了一眼桌上的和離書,“你剛查明了本王母妃的死因,立下了大功;父皇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準許本王留在京城的。此情此景下,你覺得父皇會準許我們和離?”
好像也是,在皇上眼里,他們是剛秀了一把恩愛,如果轉頭就要求和離,皇上一定會認為他們是在鬧別扭,根本不會理睬。顧傾很是苦惱,撐起了頭:“那咋辦?”
“能怎么辦,先湊合過唄。”慕容羽話一出口,也撐住了頭。完了,他說話的風格都開始向顧傾靠攏了。
“行吧,那咱們就先做一對搭伙夫妻。”顧傾說完,很認真地拍了拍桌上的和離書,“從現在起,杜絕一切有可能引起別人誤會的‘秀恩愛’行為,沒事兒多吵架,多冷戰,為以后的和離打好基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