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的,殺掉你,再偽裝成你是因為瘟疫不治身亡,不就行了?”顧傾聳了聳肩,“至于你的真實死因,你以為有人在乎?”
還真不會有人在乎……郭婉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孤立無援,心生絕望,咬著牙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以前的事,是我錯了,還望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為我醫治疫病。”
這還差不多。顧傾從空間里掏出幾盒藥,丟到了她面前:“用法和用量都在藥盒上,自己照著吃吧。”
花溪村現在還是疫區,多的是太醫照顧她,監督她,她才懶得為郭婉茹這種人操太多的心。
郭婉茹對她的態度很不滿,但這會兒卻不敢得罪她,只得忍氣吞聲地把藥撿了起來。
她依照顧蝶飛的主意,辛辛苦苦忙了這么多天,結果什么都沒落到,只落了一身的疫病。這事兒真是不能深想,想太多,能活活把她自己氣死,都不用顧傾動手。
郭婉茹低著頭,心中又氣又恨,死死攥緊了藥盒。
顧傾從花溪村出來,發現慕容羽正在村口等他。夕陽的余暉照在他銀色的面具上,爍爍生光。
顧傾牽著馬走過去,詫異道:“你怎么追著我到花溪村來了?因為我救了你的命,所以格外對我好些?”
慕容羽難得地沒有跟她抬杠:“這次本王能洗清罪名,全是你的功勞。你說吧,你想要多少謝禮。”
他還記得顧傾的喜好,她只愛銀子。
謝禮?這事兒她還真沒想過。顧傾歪著頭,琢磨了一下,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萬兩?”慕容羽問道。應該是一百萬兩吧,救命之恩,一萬兩也太少了。
顧傾擺了擺手指頭。
他就說嘛,她怎么可能只要一萬兩。如此大好的機會,她還不得獅子大開口?畢竟她是連“肩并肩”都能黑他一百五十兩銀子的主兒。慕容羽腹誹一通,開口道:“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他竟給報個天文數目?顧傾嚇了一跳:“高了,都高了,朝低處猜。”
高了?慕容羽愣了一愣:“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