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料到他不會同意,緊接著又問:“你不肯揭開面具,是因為臉上有胎記,對嗎?”
“沒錯。”慕容羽點頭。
“好。”顧傾點了點頭。
她這個“好”,是什么意思?直覺告訴慕容羽,這個女人肯定有后招,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第二天,楚王出征北伐,慕容羽前去相送。他站在高高的城墻上,遙望大軍遠去,搖頭嘆息:“前些日,本王告誡楚王,祁諍多騎兵,須得做相應準備,他卻聽不進去。照這樣看,至多七天,他必將慘敗。”
易戈寶低聲地笑:“楚王敗了不正好,那樣您就有機會揮師北上,阻止他殺程志高滅口了。”
話雖如此,但楚王戰敗,死傷的乃是云熙將士,他于心何忍。慕容羽高興不起來,悶悶地站了好半晌,方才下了城樓。
他回到齊王府,發現顧傾正站在他書房的書架前,興致盎然地翻閱書架上的書,而離她手邊最近的,就是他那本春宮圖。
慕容羽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一個箭步沖過去,用身體隔開了顧傾和書架:“本王的書架,可不能亂翻,萬一看到不該看的軍事機密,你會掉腦袋,本王也會受罰。”
顧傾連忙把手里的書還給了他:“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亂翻你的東西。”
完了,顯得生分了,但為了保護春宮圖,這是沒辦法的事,以后再尋機會找補吧。慕容羽隨手把書丟到書架上,問道:“來找本王有事?”
“嗯。”顧傾點著頭,親自去關緊了門窗。
大白天地關門窗?莫非她是要寬衣解帶?沒想到,她竟如此主動,慕容羽隱隱地激動了起來。
誰知顧傾卻是徑直走到書案前,跟變戲法似的,搬出了一臺奇形怪狀的儀器來:“過來,我給你治胎記。”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