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過完年,天氣轉暖,更利于養傷,她身上的幾處傷,終于都痊愈了。
她一直記掛著帶徒弟,培養軍醫的事,傷勢痊愈后的第二天,就直奔濟世堂,帶著陳掌柜、醫女和伙計,沿街張貼招徒廣告。
她把濟世堂所在的街道,留給了陳掌柜等人,自己則穿過珍食坊,準備專攻后面的那條街。
她埋頭貼著招徒廣告,無意間一抬頭,對面樓柱子上的“朱雀樓”印記,正若隱若現。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朱雀樓”了,看來并非眼花。顧傾果斷收起廣告紙,循著那印記,上了樓。
樓上迎面的房間里,擺著個碩大的柜臺,柜臺后頭,一名伙計正懶洋洋地打著呵欠。
顧傾四下打量一番,走上前去,問道:“請問,這是什么地方?”
那伙計掀了掀眼皮:“你進都進來了,難道沒看見外頭柱子上的‘朱雀樓’?”
“那朱雀樓是做什么的?”顧傾又問。
伙計打了個呵欠:“販賣情報,殺人越貨,偷盜栽贓,只要你能想到的,朱雀樓都辦得到。”
怎么聽起來不是正經生意?顧傾想了想,道:“我想查一個人的死因,但她已經去世十五年了,你們辦得到嗎?”
伙計慢吞吞地直起腰:“跟我進來吧。”
顧傾跟他走進里面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斜前方的珠簾后,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的面前,堆著成山的卷宗文書,而他正埋頭其中,不停地翻閱著。
看這男人的長相,怎么像是把她救出地窖,疑似黑水莊黑衣男的鬼面軍小兵?顧傾疑惑著,徑直掀開珠簾,走了進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