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就是她自己,皇上當然查不出來了!顧傾覺得挺好笑。
她們正閑聊著,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喧嘩,其間還伴隨著皇上低沉不悅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出去一看,原來竟是朝中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整整齊齊地在院子里跪成了一排。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顧傾驚訝極了。
“哎,這些老臣,怎么都跑到燕王府來了?”安王妃輕輕地碰了碰顧傾,“他們可是咱們云熙朝最根深蒂固的老家伙了,門生遍布朝野。你瞧領頭的那個,名叫張世釗,乃是三朝元老,他要是執拗起來,就連皇上都得讓他三分。”
她話音剛落,就見張世釗跪在地上,顫巍巍地沖皇上拱手:“皇上,咱們都知道,您屬意立齊王為太子。可自古立儲,要么立長,要么立嫡,而齊王嫡、長,一樣都不占。您若執意立齊王為儲君,只怕是難以服眾,我們這群老家伙也是不依的。”
“齊王的確非嫡非長,但朕立儲,更看重才能和品性,難道這也有錯?難道你們不希望云熙有一位治國有方,胸懷萬民的儲君?”皇上沉聲說著,語調平緩而堅定。
他竟沒有否認,他想立齊王為太子的決心。
一時間,在場眾人神色各異。
“皇上有意立賢,臣等自然無話可說。”張世釗似乎早料到皇上會這樣說,馬上又道,“但皇上可還記得南山伯家的大公子?”
皇上沉默了。
多年前,南山伯家的大公子,面頰上有塊拇指大小的胎記,皇上以有礙瞻觀為由,駁回了南山伯立他為世子的請求,改立了他家的二公子。
怎么,南山伯家的孩子有胎記,連世子都不能當,他的兒子有胎記,就可以當太子了嗎?
皇上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