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說不準顧蝶飛跟她一樣,也想讓胭脂死呢?顧傾刷地抽出戒尺,拍了顧蝶飛一個響亮的耳光,又狠狠地抽在了聶氏的臉上:“你以為狡辯我就會信?你們倆合作害死了胭脂,血債血償,一個都逃不脫!”
聶氏大概沒見過像她這樣彪悍的女人,嚇得尖叫一聲,縮成了一團。
顧蝶飛知道那是御賜的戒尺,不敢還手。她狠狠地瞪去一眼,對聶氏道:“你怕什么,胭脂是你家的奴仆,殺了她又不犯法。”
對,奴仆等同于私產,她家的奴仆死了,管顧傾什么事?聶氏的腰桿一下子就挺直了:“我猜你大概是個王妃,但就算你是王妃,也管不著我家奴仆的生死。你要是不服氣,上官府告我去。”
顧傾一時語塞,氣得攥緊了戒尺。胭脂雖然是她母親的舊仆,但她沒有她的賣身文書;而她現在的賣身文書,在聶氏手里,她的確沒有任何立場,為胭脂的死討說法。
顧蝶飛見顧傾無話可駁,得意洋洋:“姐姐,不過是個奴,死了就死了。為了個下人傷了和氣不值當。”
顧傾自從穿遇到云熙朝,還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幾乎把戒尺攥進了肉里。
慕容羽目光冷淡地掃過顧蝶飛和聶氏,忽然道:“你們大概不知道,欺負本王的女人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就欺負了,怎么著?死的是聶氏的奴仆,就算他是齊王也沒招。顧蝶飛置若罔聞,唇角上翹。
聶氏不緊不慢地摸了摸自己高聳的肚子,也露出了得意笑容。
許久不曾出聲的慕容羽忽然道:“就算胭脂是你的奴仆,你打死她,總得有個緣由。”
“胭脂不是我打死的,是顧夫人的妹妹打死的。”聶氏先糾正了他,“不過她的確該死,誰讓她洗壞了我價值連城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