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馬上跪地俯身,痛哭流涕:“父皇明鑒,兒臣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個田莊,兒臣從來都沒去過,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命他們運些米糧來而已。兒臣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去了田莊,又是怎么上吊自殺了。”
“你自己的田莊,卻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簡直是個草包!”皇上厲聲斥責。
“兒臣是草包,兒臣是草包……”安王忽然左右開弓,扇起了自己耳光。
耳光聲啪啪啪啪,不絕于耳,響徹在院子里。
皇上嫌惡地連連揮手:“滾回你的安王府,反省三個月再出來。”
“兒臣謝父皇隆恩!”安王啪啪啪地又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連滾帶爬地跑了。
禁足三個月?這跟沒罰他有什么兩樣?看來皇上很清楚,這件事跟安王沒關系,他只是個冤大頭罷了。顧傾和慕容羽不約而同地想著,側頭對視了一眼。
他們能想到的事,燕王自然也想到了,愈發覺得后脊發涼。既然皇上認為安王與此事無關,那他認為,此事跟誰有關呢?
皇上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疲憊的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燕王心事重重,從御書房出來后,跟顧傾和慕容羽招呼都沒打,就匆匆離去了。
顧傾隨慕容羽出宮上了馬車,覺得渾身舒坦,笑瞇瞇地躺到了大迎枕上。
慕容羽今兒對她是由衷地佩服:“你竟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既洗清了本王欺君的嫌疑,又順勢擺了燕王一道。”
嗯,她也覺得自己挺有本事。顧傾得意地把下巴一揚。
慕容羽伸手到袖子里摸了摸,掏出那張已經作廢的合作協議來:“本王愈發覺得,離不開你,要不你考慮跟本王續一下合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