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蝶飛摸了摸牙齒間的黑洞,氣急敗壞:“肯定是你四(使)陰招!”
“我又不會武功,怎么使陰招?你別亂誹謗,當心又掉了牙。”顧傾把手一攤,“還有,是‘使’,不是‘四’,來,跟我一起念,使陰招——”
顧蝶飛氣得扭頭就走。
顧傾在她身后不慌不忙地道:“你缺著牙齒漏著風回去,不怕人笑話?”
顧蝶飛的腳步頓住了。
顧傾又道:“我這兒就是醫館,方便得很,你不把牙齒補好了再回去?”
顧蝶飛權衡了一番,終于還是轉回了身來:“補兩顆牙齒要多少銀子?”
她居然在問價?沒錢了嗎?也是,她如果有錢,也就不會裝這么一個劣質的義眼了。顧傾伸出兩根手指頭:“不貴,一百二十兩。”
一百二十兩?顧蝶飛想了想自己的私房錢,跟她打商量:“先欠著行不行?”
“欠著倒也不是不行。”顧傾瞅著她笑,“先讓你娘把我的嫁妝還了,我就讓你欠著。”
她還記得嫁妝的事呢?可連氏遠在石河,怎么還?她不想給她補牙就直說,何必如此!顧蝶飛再次被氣著,扭頭就走了。
這都肯走?看來是真囊中羞澀了。顧傾聳了聳肩,喚了銀鈴進來,讓她把滿地的碎瓷渣子給掃了。
易戈寶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可惜這大花瓶了,顧姨娘的手真夠賤的。”
顧傾反應了過來:“剛才是你打掉了她的牙?”
易戈寶嘿嘿一笑:“誰讓她砸了您的東西,還對您出不遜。”
打得好!顧傾抿嘴一笑:“你怎么上濟世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