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忍不住又笑了。這個女人,詐完安王妃,又來詐顧蝶飛,一個指紋,讓她玩出花兒來了。
顧蝶飛看著簪子,有點傻眼。她是親眼見識過放大鏡的,知道那玩意兒很邪門,是真的可以給人定罪的。
慕容羽瞅了瞅她的神色,適時地插了一句:“既然不想解釋,那就去大理寺。”
大理寺?不不不,她不能去。顧蝶飛忙道:“簪子是我娘給我的。”連氏遠在石河,看他們怎么找她來問。
顧傾卻一點兒沒著急:“那行,等她回來再說。”
嘿,沒招了吧。她就知道,這種事,把連氏推出來就行了。顧蝶飛萬分得意,但卻又有點納悶,顧傾怎么不深究野雁的事了?這不像她的性格。
她正疑惑著,顧傾俯身湊到了她耳邊:“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么我只在乎母親的遺物,卻不追究你們拿簪子綁野雁污蔑我的事?那是因為,那野雁是英國公的,你們得罪的人,是英國公。這樁仇,自有英國公去報,用不著我插手。”
她好像是真得罪英國公了。顧蝶飛表情一僵,心里開始慌了。
顧傾欣賞了一會兒她的表情,笑著挽起慕容羽的手,轉身走了。
顧蝶飛如墜冰窟,把安王妃好一通埋怨:“王妃,我姐姐是嚴刑逼供了嗎,你怎么就把我給賣了?”
安王妃又是委屈,又是生氣:“她查出簪子上的指紋了,我能怎么辦?”
都怪指紋,剛才她也是迫于指紋,才咬牙承認的。顧蝶飛只能懊惱得跺跺腳,回去了。
安王把剛才的事捋了一遍,責備安王妃:“你報復顧傾,沒問題,但做事怎么不小心點,竟在簪子上留下了指紋?”
安王妃滿腹委屈:“也就顧傾有放大鏡,誰能想到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