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全正為這事兒煩躁呢,連翹的話無異于是拱火,令他一股怒氣直沖頭頂,恨不得現在就殺上太子府,大罵顧傾不孝。
但他忽然想到他找連翹來的目的,生生地又把這股子火給壓了下去:“本侯猜想,他們之所以不知會本侯,并非不尊重本侯這個父親,而是刻意有事要瞞著本侯吧?”
連翹繼續拱火:“有什么事連您都要瞞?您可是太子妃的親爹。”
“那不得問你?”顧德全微微傾身,“太子和太子妃一進靖安侯府,就直奔你的芙蓉居,他們是找你做什么去了?”
連翹沒有瞞他,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原來顧傾突然登門,是為了她母親的嫁妝。不過他對這個不關心,他之所以把連翹叫來,只是想問問顧傾的態度。
顧德全斟酌了一下語句,問連翹道:“太子妃只打聽了她母親嫁妝的下落?她有沒有打聽她母親是怎么死的?”
“她跟妾身打聽這個做什么?”連翹覺得莫名其妙。
沒打聽么?顧德全終于放下了心來,隨便敷衍了連翹幾句,放她去了。
連翹從慎思堂出來,途徑滴水院,被蘇姨娘給攔住了。
連翹知道蘇姨娘要問什么,不等她開口,便一股腦地都告訴了她。
蘇姨娘輕輕地擰著帕子,問連翹:“太子妃是如何知道,簪子是從你這兒出去的?”
“應該是顧蝶飛把我給賣了吧。”連翹說著,哼了一聲。
“原來如此。”蘇姨娘輕聲念著,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