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姨娘自然站著沒動:“侯爺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問本侯是什么意思?”顧德全雙眼赤紅,像是要殺人,“你的好閨女,背著本侯偷人,懷上了孽種。本侯寬宏大度,不但沒將她沉塘,反把她送給了她的奸夫。你不但不感激本侯,反來向本侯興師問罪?!”
辛姨娘滿臉的驚訝:“連翹懷上了李家二老爺的孩子?”
顧德全重重地哼了一聲:“你若是不信,問她自己去。”
辛姨娘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不慌不忙地坐下了:“不就是懷上了別人家的孩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當初您能容得下夫人,卻容不下連翹?”
她這話說得蹊蹺,顧德全愣了一愣:“什么叫本侯當初容得下夫人?”
辛姨娘把帕子一甩:“當初夫人以妾室的身份進靖安侯府,也懷著別人家的骨血,您怎么非但沒生氣,后來還將她扶正,做了正室夫人?現在同樣的事情落到我們連翹身上,侯爺您就受不了了?”
顧德全驚得醉意全無:“你在說什么?莫非喝醉酒的人不是本侯,而是你?”
辛姨娘輕哼了一聲:“瞧您這反應,就知道當初閑碎語沒少過,不然您現在已經把我趕出去了。”
沒錯,當初連氏宣布懷孕滿三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大得出懷了,從那時候起,府里就閑碎語不斷,他也因此起過疑心。后來連氏懷孕才七個月,就腹痛發作要生了,府里的閑碎語就更多了。為此,他專門請來了宮里的穩婆,想驗證連氏這一胎,到底是早產,還是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