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死了,也沒人能救你!”左亦揚涼涼說著。
她也不信祁昱能救自己,畢竟大王妃都要由自己來醫治的。
祁昱咬牙切齒,聲音里夾著怒意:“你……”
卻無以對。
前面的祁君墨也聽的真切,眉頭狠狠擰了,那日府醫就說左亦揚的脈像有異,如此看來,與這個組織有關系。
想到蠱毒,也有些擔心了。
回到王府后,祁君墨將玄左交給了府醫,便走向了祁昱。
左亦揚肩膀上的傷未愈,折騰了一天,也累了,一到王府,就回了自己房間休息了。
她的心里其實也是翻江倒海一般,關于蠱毒一事,也是擔心不已。
真像祁昱所說,他們都中了子蠱,大王妃中了母蠱,一旦大王妃有事,他們的確都活不成了。
子蠱不解,母蠱死,子蠱必死無疑的。
而且每個人中蠱的情況不一樣,她無法依據這些人的情況給自己開一份處出來。
更何況,這蠱毒不似平常的毒藥,不發作,根本無從可解!
這也讓左亦揚有些懊惱。
管家已經送了熱水過來,她泡了在浴桶里,越想越覺得心口發堵。
最后干脆不去想了。
祁昱受了不輕的內傷,此時倒是一臉淡定的看著緩步走來的祁君墨:“三皇叔,想殺了我是嗎?我也想殺了你!”
“剛剛,我的確想殺了你!”祁君墨涼涼說著:“不過,看在死去的皇兄面子上,留你一命,亦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更擔心的是左亦揚。
“左亦揚,她進了組織,你說是怎么回事!”祁昱的眸色一涼,隨即笑著說道。
他明白,祁君墨為了左亦揚,也不會殺了自己的。
祁君墨抬手捏住了祁昱的衣領:“如何解蠱?”
“這世間除了左亦揚,還沒有人能解這個毒!”祁昱也笑了:“只可惜,醫者不自醫!”
這也讓他覺得可惜了。
祁君墨看到他一臉的冷笑,抬手就給了他一拳:“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了一個太子之位,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叛國通敵!”
這一拳,很用力,打得祁昱后退了數步,鼻血直流。
他仰了仰頭,冷冷笑了一下:“與皇后相比,這不算什么!”
那語氣冷的讓人發寒,眼底全是戾氣:“我父王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嗎?”
他的眼睛也是血紅一片,咬牙切齒的瞪著祁君墨。
祁君墨的心一沉:“你說什么?大皇兄不是身染重疾嗎?”他也聽出了祁昱語中的意思,看來,大王爺的死并非他們知道的這樣。
祁昱還是冷冷笑著,一邊拿出手帕,將鼻血擦凈,才直視著祁君墨:“我父王是被皇后害死的,我父皇不死,五皇叔如何能成為太子……”
“可是……”祁君墨還是無法接受:“當初太醫院的太醫都去看過大皇兄,他……”
“太醫院的人都是由皇后擺布的,你醒醒吧,她已經如此待你了,你還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嗎?她一直都想要你的命呢!”祁昱冷哼:“這皇城,除了你就只有五皇叔,為什么會這樣?不還是皇后一手安排的,留在皇城的,都得死!”
祁君墨想到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左亦揚是皇后塞給他的,目的,是讓左亦揚接近自己,殺了自己。
第二次,祁昱出面捉了左夫人,也是皇后下令。
只為了引他去三里鋪,直接滅口。
的確,皇后不允許任何一個皇子成為祁君蕭的威脅。
“這……”祁君墨頓了一下,面色始終很難看,有些無以對了。
這樣看來,皇后要除掉戰功赫赫的大皇子,也是有理由的。
也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還有,左亦揚在你身邊,早晚都會毒發身亡。”祁昱又低低說了一句:“你要是真的為她好,就讓她回到組織里,至少能保住性命。”
祁君墨沒有接話,而是沉了眸子:“你說是皇后殺了大皇兄,有證據嗎?”
“我母妃親眼所見。”祁昱也沒有繞彎子:“所以,我母妃為了對付皇后,才會與這個組織合作的,只為了報仇!”
“不過,你不只是想要報仇那么簡單吧。”祁君墨看著他,扯了扯嘴角,一臉的了然。
“當然,我也是皇室后人,我也是姓祁,為什么不能爭了?”祁昱也說的理所當然。
的確如此。
生在了皇家,又有幾人甘心放手。
“好好好!”祁君墨突然覺得疲憊了,一邊擺了擺手:“你走吧,你的命,我先留著,下次一定不會再手軟。”
祁昱還想說什么,還是搖了搖頭,大步離開了。
這命,他也不想丟掉。
離開前,向左亦揚所在的院子深深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也冷了幾分。
他想要的,一定會得到的。
看著祁昱的背影,祁君墨也覺得好累,真的好累。
有些事情查來查去,一旦查出了真相,他竟然不敢去知道了。
如果說,大皇子是死在皇后的手里,那么,祁昱最近這么瘋狂的動作,一定不會讓皇后活太久了。
所以,皇后應該有危險了。
對皇后,祁君墨心里的感激早就所剩無幾了。
畢竟皇后一直都想要他的命。
風吹在臉上,有些涼,衣袍都被吹的飛揚了起來,祁君墨覺得有些冷了,嘆息一聲,還是走回了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左亦揚倚在浴桶邊上睡著了,春風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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