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祁君蕭卻搖了搖頭,他最了解左亦揚了!
“怎么了?”皇后卻驚了一下,忙湊過來看著祁君蕭,生怕他再有個三長兩短。
她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沒什么!”祁君蕭猶豫了一下,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這件事,他得當面問左亦揚,她竟然救了自己一命,的確不可思議。
他更想知道,祁君墨為什么還好好的活著。
皇后見此,忙讓王太醫退下了。
“母后,你能再讓我見見亦揚嗎?”祁君蕭一心惦記著左亦揚,經過這一次,更對她念念不忘,還多了一絲先前沒有的興趣。
皇后看了他一眼,面色沉了下來,一臉的威嚴,板著的五官看著有些刻薄,精致的妝容掩不住眼底的疲憊,更是冷冷說道:“君蕭,她救了你一命,本宮會感激,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左亦揚了。”
她也發現左亦揚的改變了。
不然,不會到現在,都讓祁君墨好好的活著了。
要知道,她已經退讓了許多。
而且更是制造幾次機會,讓祁君蕭與左亦揚單獨相見,可到現在,事情都沒有辦成。
“亦揚……沒變,她只是傷心了。”祁君蕭搖頭,他不相信左亦揚會變心,雖然那日她險些就要了自己的命,可這一次,她也救了自己的命。
所以,他始終相信左亦揚。
“啪!”皇后惱了,一掌拍在身旁的案幾上:“君蕭,你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為了一個女人,什么都不顧了嗎?”
一邊說著,站了起來,直視著祁君蕭:“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便大步離開了。
留下祁君蕭恨恨咬牙,卻是一臉的無奈。
他現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養身體。
三王府平靜了兩日,祁君墨更是睡了兩天書房,有些不甘心。
等到第三天撞開了新房的門,進去一看,早就人去屋空了。
“又跑了!”祁君墨捏著扇子在房間里走了兩圈,眼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冷:“不愧是左亦揚。”
又是跑的無聲無息。
院子四周的侍衛和暗衛都一無所知。
讓祁君墨不得不佩服。
云來客棧里,左亦揚掂了掂手中的銀子,一臉的笑意,她把從王府帶出來的首飾全部當掉了,準備吃點東西,就買一輛馬車出城了。
只要出了這個皇城,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
這一次她比每次都低調的,吃飯都是在客棧里解決的,不敢輕易在大街上露面。
她其實后悔沒學會化妝。
若是把現代社會高超的化妝技術學會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就是在祁君墨眼皮子底下,都能大搖大擺的來去自如。
“姑娘,飯來了!”到了中午時分,店小二按時把飯送進來。
把門打開一條縫,左亦揚四下看了看,才將銀子塞給店小二,抬手去接餐盤,只是接了一下,餐盤沒動,再用力拽一下,還是沒動。
心下一緊,咬了咬牙,瞪向店小二,果然,她剛剛一瞬間就猜到,自己暴露了。
一身素衣的祁君墨也瞪著她,恨不得在她的有個瞪出兩個窟窿來。
“瞪什么瞪!”左亦揚氣急敗壞的松了餐盤:“小心挖你雙眼。”
一邊做勢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卻被祁君墨一手給抓住了。
不過隨即左亦揚又抽了回來,她這一身縮骨功,可是練的爐火純青。
“吃吧。”祁君墨將門推開,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下:“正好,雙份的,據說,你這兩日吃的飯菜很特別,本王也償償。”
左亦揚對吃食很講究的,所以,提出了各種要求,好在手里銀子夠多,這店主還買帳。
說著話,祁君墨自顧自的坐了下去,動手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點頭:“愛妃果然特殊,這吃食,皇宮大內都沒有。”
抬眸直上直下的打量左亦揚:“你到底是什么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當然是左相府的嫡長女——左亦揚!”左亦揚回了他三個字,心下不甘,氣惱異常,卻也沒用,知道定是跑不了了,所以也心平氣和了。
而且這個問題,也讓她心下一緊。
倒是回視著祁君墨,美眸清淡如水,宛若冰上琉璃,波瀾不驚,淡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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