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徒竟然全部都銷聲匿跡,這是怎么回事!”祁昱和祁君墨奉命調查幽冥教余孽,雖然心知肚明這些勢力在何處,此時祁昱還是有些意外了。
因為幽冥教在大祁徹底的消失了。
這讓他有些抓狂。
“這應該是重華做的!”祁君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倒是一臉的淡定:“除了他,沒有人能做到!”
這個問題,他早就考慮過了。
祁昱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了幽冥教在大祁的勢力,這一轉眼,就一無所有了,當然無法接受了:“該死的重華!”
“我想,他應該是在幫你!”祁君墨說的云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明白,這件事,一定與左亦揚有關系。
夜深人靜,他將事情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
更知道,左亦揚應該是為了自己才會向重華妥協的,就像當初向祁君蕭妥協一樣。
這樣,讓祁君墨更覺得心疼了。
他不想自己的女人為了自己一再的犧牲妥協。
此時正了正臉色,看向祁昱:“你想要這大祁的天下是嗎?”
那樣子無比認真,眉眼間更有著幾分殺意。
他忍了這么多年,不想再忍了。
“三皇叔這是何意……”祁昱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本來二人是相對而立的,此時祁昱就后退了數步。
這話,他之前敢大大方方的承認,可在這三王府,他突然就不敢了。
他怕這里是一個可怕的陷阱。
見祁昱如此,祁君墨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天下,這點膽量可不夠。”
祁昱一直不敢接話,他現在猜不到祁君墨的心思。
他之前可是沒少威脅過這個三皇叔。
“你放心,這天下,本王不要!”祁君墨沉聲說著:“本王只要左亦揚。”
他說的認真,發誓一樣。
“三皇叔想讓皇侄做什么?”祁昱還是猜不透,心下一片混亂。
“娶大梁公主!”祁君墨淡淡說著:“提前舉行婚禮。”
他要混進大梁,只有讓大梁來人了。
又頓了一下,看著祁昱:“你既然知道蠱術,那么,你也應該會用這種蠱術將我的臉換成另一個人!”
他下定決心去大梁尋找左亦揚。
萬花谷的人會從殺手樓著手,那么,他就從皇宮下手。
第二次讓自己的女人落在重華手里,祁君墨恨不得殺了自己。
此時此刻,他用力捏著手中的扇子,眼底滿是恨意,更有幾分薄怒。
他要將殺手樓攪得雞犬不寧,更要讓重華后悔,帶走左亦揚。
祁昱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抿了唇,一臉的猶豫不決。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不答應,我便另找其人。”祁君墨也不強人所強,上一次,他將祁昱交給自己那些證明皇后毒殺大王爺和殘害其它皇子的證據毀得一干二凈了,祁昱應該是恨著他的。
所以這一次不敢輕易答應了。
“我答應!”祁昱沒有猶豫太久,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幽冥教,那么,祁昱君這顆大樹必須得抓緊了,畢竟祁君墨的好友是梁墨,要知道因為梁墨與皇后的關系,他可是握著大祁大半的兵權。
發然,梁宣在戰場上也是無人能敵,履立戰功。
祁君墨這才點了點頭:“好,明日早朝,我可以向父皇提出和親一事,我自會讓人助你。”
他是閑散王爺,可他在朝中的地位卻是舉足輕重的。
左亦揚一覺睡到天亮,重華和年煥喝到了天亮,啟程的時候,兩個人在馬車里睡的天昏地暗,左亦揚則坐在角落里假寐。
她覺得重華一直這樣睡著,自己就安全了。
這些人,將自己困在身邊,無非是看上了她的臉。
讓她覺得反感。
一路上,重華都再讓馬車停在鎮子里,也沒有在客棧留宿。
“左亦揚,聽說,你殺人不眨眼睛。”馬車里很安靜,重華給左亦揚剝著松子,這個季節的松子,也只有皇宮里才有了。
自從那日重華動過狠之后,左亦揚倒是不似之前那般冷漠了,他問她話的時候,她會應,他給她剝公子,遞吃食,她會接。
倒是乖順了許多。
讓年煥都有些意外了。
左亦揚好笑的看了一眼年煥:“這話,來形容你們殺手樓應該最恰當了吧。”
殺人不眨眼,的確,左亦揚對敵人,從來不會手軟。
“嗯,這是殺手樓的口碑。”年煥笑了一下,對于左亦揚的伶牙俐齒,他也是非常佩服的:“不過,你不是殺手。”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左亦揚面對重華時,不會有什么好臉色,面對年煥的時候,卻溫和了許多。
甚至還會開幾句玩笑。
這話,讓重華和年煥都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
左亦揚的身份,他們都查過,只是那些與他們識得的左亦揚都有些出入。
自幼身體不佳,臥榻十六年,瘦弱多年,被欲活不過十六歲……
這些種種,都與眼前的小丫頭對不上號。
她非但不是體弱多病,反而是絕世神醫。
甚至醫好了重華和年煥。
“你是幽冥教的弟子。”重華低聲說著:“不算殺手。”
“現在不是了。”左亦揚挑眉:“我現在想進殺手樓了,年樓主意下如何?”
“胡鬧。”重華冷哼一聲:“你是大梁的太子妃。”
他當然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女人進殺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