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準確的來說，只剩下了意志力在驅動。

“第一千零八十年，第十三小時，小師妹，救我……”

葉無道如同機器人般，記著時間，并且還跟上了請求救命的話。

這是他記憶未曾消散之前，用強大的意志力，做出的最后努力，那就是記下時間，以及……求救。

而寂滅天尊，另一個他，也徹底麻木起來，和葉無道一般，調動著記憶，并且摧毀。

只要干涉記憶，便形如摧毀！

“瘋子，瘋子，葉無道，你是瘋子……”

寂滅天尊口中麻木的念叼著這句話，一刻都沒有停下來。

可以想象，他最后的時候，也一定向葉無道有所妥協，只不過葉無道太瘋狂，沒有給他機會。

伴隨著最后一段記憶被干涉，消失在兩人的記憶中，這里就只剩下了一片虛無。

……

不知過去了多久。

黑暗的空間，沒有光芒，沒有溫度，一片死寂。

在這里，也就是寂滅空間，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第一千兩百年，第十七小時，小師妹，救我。”

“瘋子，葉無道，你是瘋子……”

寂滅天尊逐漸沙啞，聲音消失在了死寂的空間中。

而葉無道的聲音，又是響起：“第一千兩百年，第十八小時，小師妹……”

“誰在叫我？”

突兀的聲音響起。

一名白衣女子，出現在這死寂的空間中。

月光，忽然照射而進，空間重新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