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悅死死的咬著唇,上回那盆花一定是孟椿換的,這個女人心機深沉,誰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說不定連堂哥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機多深,她攥緊拳頭,眼里晦暗不明。
……
另一邊研究所家屬院,林母林父幾人打扮的像是饑荒逃難的災民,一找到家屬院,就被人圍上了。
“你們找誰?救濟站不在這邊,在十里堂!”
林母趕緊出聲,“我們、我們不找救濟站,找我女兒林大妮,她就住這里頭。”
“林大妮?我們這可沒這個人。”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還真沒聽過林大妮。”
林老頭枯枝一樣干裂的手拿著那份報紙,指了指上面林秋諳的照片,“我們找她,我大閨女,現在叫什么林秋什么的。”
有人一拍手道:“林秋諳!林工?!你們找林工!你們真是她家人?怎么沒聽她說起過?”
林母跟林老頭對視一眼,林母道:“我們家在鄉下,砸鍋賣鐵供她去上學,后來她就消失不見了,我們找了她好些年,還是看見了報紙才知道。
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那人沒多想,他們這行隱姓埋名的多的是,有些甚至家里都以為去世了,他嘆了口氣:“林工就住這棟樓三樓左邊,這個時候她說不定正好在家。”
林母眼睛一亮,嘴上暗暗打聽道:“多謝你們了,這么多年沒見也不知道我閨女怎么樣了,當初還是一個小姑娘……”
說著她老淚縱橫。
那人趕緊說道:“林工都結婚了,還有個女兒,也不小了,你們趕緊上去吧。”
“哎!好好!”
閨女好!林母松了口氣,只有個閨女,那到時候他們賺的錢都是家寶的。
他們一行三人拖著兩個孩子,顫顫巍巍的往樓上走。
為了省錢,他們一路坐著牛車又坐了拖拉機,還走了半天才過來的,腿早就酸痛難忍了。
林家寶直接砰砰砰敲響了門。
屋里林秋諳還以為是自己女兒回來了,一臉高興的開了門,一看見他們,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愣在原地。
這么多年沒見,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刻入骨髓的恨!
他們卻險些認不出林秋諳來,根本和以前村里又黑又瘦的豆芽菜判若兩人。
林老頭快速的給林母使了個眼色。
林母腳步蹣跚的上前抓住了林秋諳的手,哭道:“娘終于找到你了,大妮這些年你過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你說說你,太倔了,當初我真能害了你不成,這些年家里都在惦記你!你也太狠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頭使勁往屋里伸,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滿是打量。
林秋諳嫌惡的瞬間抽出手,身體牢牢的擋在門口,不讓人進,說出的話像刀子,“是惦記我還是惦記我的錢,你們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