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文回道:“我二十九再成婚也不是不行,那時候沒準兒我已經在朝堂上混出點名堂了,到時候想嫁給我的姑娘可比現在多。好了,母親,您就別操心這些了,兒子自有分寸。”
張氏被他的話噎住,不想在這種時刻訓他,深吸一口氣,道:“罷了,兒女真是冤家,先前我還覺得你長大了,懂事了,現在看來,你跟你妹妹萱宜沒什么兩樣,婚事就過來年再提,現在還是考取功名要緊。”
顧修文應了聲,正準備與母親辭別,不經意的抬頭,就看到他的龍鳳胎妹妹站在不遠處向他招手,他微微愣了愣,然后回以一笑。他妹妹還是很關心他的,先前不與他們同來,明顯是要避開母親,他母親也真是的,非要瞎折騰,把萱宜折騰成這樣。
這廂,顧萱宜看到哥哥與母親辭別,也悄然離去,免得被母親逮到,又是一通說教。
今日來赴考的學子多,送考的人也不少。
忽然,顧萱宜被人撞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幸得有人伸手將她扶穩,她正要道謝,就聽到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人說:“萱宜姐姐,當心點。”
聽這聲音,應當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
顧萱宜緩緩抬頭,看清了眼前之人,那是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郎,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衫,膚色雪白透著玉質般的光澤,眉眼精致如畫、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關切地看著自己。
她不認識此人,但此人卻喊她萱宜姐姐,茫然地問:“這位公子,你認識我?”
少年愕然:“萱宜姐姐不記得我了?”
顧萱宜輕輕搖頭,她什么時候認識這樣一個俊美少年郎?長得那么俊,讓人見之難忘,若是她認識,定不會忘記。
少年又道:“王映秋是我姐姐。”
聞,顧萱宜驚愕不已:“你是映秋的弟弟,王煦之?”
她罷,又重新打量著眼前的美少年,著實無法將少年與記憶中的小胖墩聯系在一起,她好友的弟弟王煦之是個小胖墩,平時愛跟在她們身后,像跟屁蟲一樣,后面聽說被接到王煦之外祖家教導,進外族家族學念書,鮮少回京。
王煦之含笑點頭:“嗯。”
顧萱宜看著他,心里嘖嘖稱奇,男大十八變啊,這孩子長開了居然那么俊,以前著實沒看出來,溫柔含笑道:“幾年不見,煦之都長那么大了啊。”
她說著,又想起她三哥修文中秀才時,好友映秋也提過自家弟弟也中了秀才,十三歲就中秀才,是個了不得的少年,今年也才十五,看樣子是來參加秋闈的,便又問:“你今日前來,也是要參加秋闈的?”
王煦之回道:“嗯,想試試,就當攢個經驗。”
顧萱宜聽罷,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挺好的,你還小,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對了,你今日自己一個人來?你父母沒來送你?”
王煦之答:“他們剛回去。”
顧萱宜了然地點點頭,也不耽擱他的時間,道:“那你趕緊進考場吧,可別耽誤了時間,我也得回去了。”
王煦之應聲:“好,萱宜姐姐慢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