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嵐一開始就對姜眠有愧疚感。

愧疚感這種東西一旦產生就永遠都不會消失，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日益加重。

到如今她對姜眠的愧疚感，基本與她想安穩享樂的欲望持平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宋斌不肯給她一個孩子。

既然他怕沈嵐生個孩子出來跟宋晨爭奪家產，最后宋家的東西都變成姜家的了，那有一天他死了，沈嵐能分到的遺產也不會太多。

宋晨也不會讓她分到太多。

所以，沈嵐最后能依靠的人只有姜眠。

男人怎么可能有自己的親生女兒靠得住。

沈嵐多半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

姜眠的沉默讓沈嵐有點慌。

“眠眠，媽是說真的，我知道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甚至都不配做你的母親，但宋晨都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了，我要是讓你算了還是人嗎？”

姜眠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一時間心情非常復雜。

當然，更多的還是憤怒。

她早就對沈嵐沒有任何的期待了。

她獨自一人捱過那么多的艱難困苦，可不是沈嵐說這么兩句好話就能抵消的。

“我本來也不會顧忌你，畢竟你是宋家的人，你怎么想的，怎么做都與我無關。”

可能她遲早會原諒沈嵐，但絕對不是現在。

“眠眠……”

沈嵐聲音有些顫抖。

“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姜眠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她面色黑沉，心情看起來非常不好。

司煦能聽到電話那頭沈嵐都說了什么，他摟住姜眠親拍她的胳膊，用這種方式安慰她。

但姜眠在她母親的事情上其實并不需要安慰，她早就傷心失望過了。

人隨著年紀的增長，有些事情會看的越來越開。

車子開回公館，姜眠遠遠就看到在了別墅門口站著的祁硯和張靜初。

車子在他們面前停下，司煦下了車沒急著問什么，摟著姜眠進了屋子。

祁硯和張靜初跟在后面。

司煦讓姜眠坐到沙發上，自己則坐到了茶幾上，眼神微冷地看向張靜初，“說吧。”

張靜初面色發白，緊張的直摳手，“是，是沈芳平。”

話音落下，司煦的臉瞬間變得陰沉。

姜眠接過張姨遞過來的茶杯，淡笑了一聲，“還真是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我什么都聽不到。”祁硯滿臉驚恐地捂住了耳朵。

有關司家內部爭斗的這些事情可不是他能聽的。

司煦看他，“你還不走？”

祁硯：“……”

兄弟，用完就扔不太好吧。

好歹讓他喝杯茶再走啊。

他內心吐槽了一番，而后猶豫地說道：“老大，我想向姜小姐咨詢點事情。”

“不行。”司煦果斷拒絕。

祁硯腦袋耷拉了下去，“哦。”

姜眠冷笑了一聲，看著司煦問道：“他又不是向你咨詢，你拒絕什么？”

司煦臉一黑。